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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甚至都沒有等到我開槍,那只野狼已經咬穿了他的頸動脈。
他精心打理的卷發被血浸透,珍珠耳環滾落在我腳邊。
等他們兩個都被野獸殺死后。
不解恨的男人們沖進倉庫。
槍聲如暴雨傾瀉,把所有的子彈全部傾瀉到了他們的尸體里。
他染著丹蔻的手指還死死抓著姜雪的胳膊,指甲深深掐進他被打爛的皮肉里。
陳龍踢開秦昊扭曲的尸體,汽油桶遞到我面前。
你親自點火嗎
我接過油桶,冰涼的觸感讓我想起姜雪拖我時,走廊地磚的溫度。
烈焰騰空的剎那,熱浪掀飛了角落里的破布娃娃。
火勢漸猛,熱浪扭曲了空氣。
我站在焚燒現場,卻感覺不到暖意。
原來復仇不是甜蜜的果實,而是滾燙的灰燼,灼傷了喉嚨,哽住了所有未出口的痛罵與質問。
遠處傳來新隊員的啜泣聲。
當朝陽的第一縷金光刺破烏云時,我站在重建的瞭望塔上,俯瞰煥然一新的碼頭。
遠處,新組建的兒童合唱團開始排練,稚嫩的歌聲飄蕩在晨光中。
廢墟上開出的花,比戰前的玫瑰更鮮艷。
失去親人的悲傷雖未散去。
但希望,已經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