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程巖有些許的遲疑:“蔣總,股份轉移不是小事…..”蔣婉的回應淡淡的:“按照我的要求準備。”電話被她掐斷,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蔣婉拉著我轉身上樓,她從臥室的床頭柜里取出了一個絲絨盒子。我記得這個盒子,盒子里是我和她的結婚對戒。看到這對戒指,我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當初戒指我是戴在手上的,只可惜我和蔣婉的感情越發淡薄,她甚至不希望看到我出現在她身邊。自然也不希望有人發現我和她的關系,所以戒指被我完好無損的收起來。她當著我的面,將戒指重新套在我的無名指上。將另一個戒指交給我,示意我給她戴上。可我卻遲遲沒有動作。“晏隋,你在想什么?”蔣婉皺眉。她的臉很精致,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也是好看的。不過,我卻不想將這枚象征著我們的婚姻的戒指,戴在他手上。于我而言,她并不忠誠于婚姻。這枚戒指的存在,就好像是一個笑話。所以,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感覺很好笑。“蔣總,戴上這枚戒指,勒然的身份就做實了,你確定要這么傷他的心嗎?”我的聲音平靜,好像在陳述事實。蔣婉自己戴上戒指,表情很不自然:“我們之間的事,跟勒然沒有關系,不要牽扯到別人!”她突然靠近,揪著我的衣領,逼迫我低頭跟他對視:“晏隋,既然我答應了你的條件,那你就要配合我完成你的任務!”“一個合格的合伙人,應該認真完成他應該做的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不由得眼眶泛酸。原本一段人人祝福的婚姻,最終淪落到只能用“合作”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關系,著實讓人覺得可笑。說完,她的唇靠了過來。就算我不想,我也知道我并沒有理由去拒絕她。動情之時,她湊到我耳邊,低聲叫我“老公”,我渾身一陣僵硬,被她察覺。她的動作越發勾人,我卻只覺得心底一片荒涼。事畢,她洗漱過后就離開了。找能猜到她去了哪里,可找個在乎」。隔天,我去了醫院看望院長奶奶。從保育員的口中,我得知昨天就有醫生通知她們,頂尖腦科醫生已經開始給奶奶會診。只要會診結果出來,就可以立刻安排手術。當我看到那位醫生的時候,才明白為什么這一次蔣婉會答應的這么痛快。這個人,居然是我和蔣婉共同的朋友。“晏隋,好久不見,你看起來……”于何一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說什么,我看起來并不健康。醫生的眼睛,應該能夠一眼看穿我已經生了重病的這件事。我擠出一抹笑容:“我沒事。”“說說院長奶奶的病情吧。”見我轉移了話題,于何一也沒多問。奶奶的病情確實非常嚴重,到了必須要立刻做手術的地步。否則,下一步腫瘤就會壓迫血管,很有可能造成腦供血不足,或者是血管栓塞。后果,不是我想看到的。“鑒于病人的年齡以及身體素質,我們會盡快調整好,然后開始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