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告訴阿姨,蔣婉是被另外一個男人絆住了。而那個男人,是蔣婉一直護著的人。這八年,我已經成了B市上流社會的笑話,我不想連阿姨,都把我當成一個笑話。阿姨見我不說話,也不再多說什么。就連阿姨都知道,蔣婉對我遠沒有外界所傳言的好,自然不可能向著蔣婉說話。我的傷口處理完,阿姨就拿著醫藥箱退了出去。我聽到阿姨和蔣婉在門口交談的聲音?!跋壬蛱焓裁磿r候暈倒的?他…很的身體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什么時候?雖然我一直沒把真相告訴蔣婉,但這段時間蔣婉回家的次數明顯變多了不少,我不信她看不出來我的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消瘦。也許,不是她沒看見,只是看見了也不會放在心上罷了。阿姨聽了蔣婉的話,氣憤的為我鳴不平:“太太,作為傭人我沒資格說太多,但先生的身體很早之前就已經很差了,先生怕您擔心,從來沒跟您說過,在您面前永遠都是百依百順,事事有回應?!薄翱墒窍壬瓷先フ娴暮芴撊酰€是....”后面的話,我沒聽見。大概是阿姨希望蔣婉能善待我??晌冶热魏稳硕家宄?,蔣婉對我沒有愛,只有恨。在這樣的前提下,她怎么可能會善待我?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因為疲憊睡著了就會做惡夢,醒來又會再度睡著。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一想到可能是蔣婉,我立刻轉過身,背對著房門。床的外側有輕微的塌陷,蔣婉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晏隋,你的身體很虛弱,現在應該立刻吃飯,不能再耽擱了!”聽見這句話,我下意識的感覺抗拒。大概是見我沒動,蔣婉走到我面前,緩緩蹲下與我對視:“晏隋,就算你生氣,也要吃飯,不能拿身體開玩笑,除非你還想再被送進醫院。”面前的蔣婉臉上沒有憤怒,更加沒有恨意,就平靜且無奈的盯著我。她的語氣更是溫柔似水,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樣。我卻情不自禁紅了眼眶。條狗。”“可蔣婉,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如果我不愛你了,你覺得還會有這樣羞辱我的機會嗎?”說完這些話,我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心臟已經沒有感覺,好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