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是有聰明人的。當初,是蔣婉逼迫勒然故意澄清,為的是不影響蔣氏集團的股價。事實上,即便勒然已經發布了聲明,他和蔣婉的關系也從來沒有變過。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蔣婉居然會親自將我父母的作品,送到勒然手中。我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出包廂,撥通了蔣婉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的蔣婉似乎非常驚訝,也根本就沒想到我會打電話給她:“晏隋你?.”“蔣婉,我不想恨你,但我需要將我父母的作品拿回來!”我不可能,也絕對不會將父母的作品交給勒然。他對林然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電話那頭的蔣婉沉默了。我不知道我父母的作品究竟是怎么到勒然手里的,但蔣婉肯定能拿回來。我不想父母的作品,成為勒然和我炫耀的工具。電話那頭的蔣婉很久才出聲:“晏隋,你相信我,你父母的作品不是我送給勒然的,是下面的人在沒有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擅自做主給他買下的。”擅自做主?如果不是蔣婉真的非常看重勒然,又怎么會出現擅自做主這種情況?“我不想知道你和勒然之間的恩恩怨怨,但勒然以自己病重為由,欺騙我在先,如果他不肯的話,我也沒辦法,但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公之于眾。”可能我要做的事情,對蔣婉造不成威脅。但蔣氏集團總裁不可能以后都不見人,如果她和勒然之間的事情鬧得太大,總歸是沒臉見人的。“有什么事,等你回來我們再商量。”“我在家里等你。”等?如果沒有這件事,我確實愿意跟蔣婉扮演表面恩愛的夫妻。但現在,不起訴離婚已經是我對她給院長奶奶找到醫生治療的底線。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不打算聽蔣婉繼續扯皮。當天,我就買了回到B市的機票。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在抵達B市之后,就立刻去看了房子,辦理好了相關手續。我在別墅里的東西不多,所以只需要趁著蔣婉不在家,回去簡單收拾一下就能搬出來。林然通過石學長,得知我回來的消息,立刻就打來了電話。電話里,林然略顯有些局促:“晏哥,真的對不起,我實在是不知道....”我沒有責怪林然,他是個好人。如果不是,也不會因為勒然表述自己身患絕癥而產生同情心。只不過,有些事我不想讓林然也被牽扯進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當時我們的想法一樣,都覺得如果對方真的身患絕癥,就理應把我父母的作品交給對方。”見我真的沒有生氣,林然反倒氣憤起來:“晏哥,蔣婉她簡直沒有心,明知道父母的作品對你有多么重要,居然還拐彎抹角買來送給勒然,是生怕你對她還有感情是不是!”我輕笑:“這些都不重要。”“我和蔣婉本就沒有感情可言,她會這么做對我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好事?”林然明顯覺得不解。“當然,如果勒然能夠抓住他的心,對我而言怎么能不算是件好事呢?”我一邊打電話,一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準備回別墅把東西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