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懷孕了算嗎?”蔣成州的視線一凜,擰眉盯著我。
“懷孕期間配偶出軌,法庭上你有絕對的勝算,根本用不著律師。”
他表情沉冷,仿佛在質問我為什么要來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被他盯得心里發毛,難堪的閉了閉眼。
“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謝聿丞的。”
會議室靜的像是墳墓。
一秒……兩秒……蔣成州倏然冷笑:“你真是一點沒變,還和以前一樣。”
我垂眸,恨不得把地板盯出一個洞來。
蔣成州從前就嘴巴毒,當了律師后更甚,幾乎把‘狗改不了吃屎’說的明明白白。
他譏誚的視線,讓我一陣頭皮發麻。
好在蔣成州沒有繼續毒舌,而是問道:“懷孕的事情,你丈夫知道嗎?”我再度搖頭:“還沒告訴他。”
窗外忽地響起一道雷聲,我忍不住一顫,臉色瞬間蒼白。
因為童年陰影,我一直對恐懼雷聲。
等我恢復平靜后,蔣成州才慢慢開口。
“鑒于事實很可能會影響到最后的結果,我建議你最好保持沉默。”
他視線在我腹部停了幾秒,隨即起身。
“如果你沒有其他證據,那今天就到此為止,之后有任何細節,都可以向我補充。”
我長出一口氣,跟著他往外走。
走出會議室時,我聽到律所的職員稱呼蔣成州‘蔣Par’,不由頓住腳步。
我環視律所,裝修很新,但風格十分老練,很符合蔣成州的人設。
在蔣成州回頭看我時,我不由感嘆出聲。
“恭喜你,這么快就成了律所合伙人。”
蔣成州推開大門,笑意不達眼底:“還得多謝你當初的磨煉。”
我被他的暗諷刺的心里微疼。
如果不是我當初心狠,他也不會如此醉心事業。
是這個意思嗎?律所門前,大雨被風吹進來,細碎落在我的臉上。
我隨意撥開發絲,淡淡道:“如果蔣律師非要這樣說,我也承情。”
說完,我抬腳準備離開。
蔣成州卻突然開口:“你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