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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怒火回到工位。
白茜湊了過來,說: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聽說你脫單了
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一點都不想要這種被脫單的體驗。
簡直是飛來橫禍,莫名其妙!
芳芳,你怎么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笑得比黃連還苦。白茜不解地看著我。
我委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根本就不喜歡蔣建國,也從來沒想過要追他!可他跟他那些兄弟就像得了選擇性失聰癥一樣,完全聽不懂我說的話!我到底要怎么跟他們解釋,他們才能相信我啊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蔣建國居然又一次出現在我的工位旁,臉上還帶著那種自以為迷人的笑容。
他甚至還想伸出手來拉我的手,被我跟躲避瘟疫似的閃開了。
這已經構成職場性騷擾了!赤裸裸的性騷擾!
回家的路上,我強忍著把他從車上踹下去的沖動,再一次清楚地告訴他。
我不喜歡他,從來沒有對他產生過任何超越同事的感情,更沒有主動追求過他。
蔣建國側著身子,用一種近乎癡迷的眼神定定地看著我。
在我強調自己不喜歡他的時候,他甚至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等我說完,他忽然咧嘴一笑,語氣寵溺地說:
董芳,你真是太可愛了!這種口是心非的模樣,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哎呀,我們現在都已經是公認的男女朋友關系了,你就沒必要再跟我玩這種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了嘛!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不是他是不是腦回路異于常人
難道人類的語言在他那里會自動翻譯成另一種意思
我忍無可忍,直接把車靠邊停下,冷聲道:蔣建國,下車!
他愣了一下,隨即又笑嘻嘻地說:怎么了芳芳想跟我玩點車內情趣這地方不太好吧......
我打開車門鎖,指著外面:請你,立刻,馬上,從我的車上滾下去!
一回到家,我連鞋都顧不上換,就哭喪著臉給閨蜜小蕓打電話,把今天發生的這些糟心事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問她這事兒到底該怎么辦。
誰知小蕓聽完我這番悲慘遭遇后,居然在電話那頭足足爆笑了有十分鐘,笑得我差點當場掛電話。
芳芳,你這是走了什么桃花劫啊!這蔣建國也是個人才,普信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你就先處著玩玩唄,等玩膩了,直接一腳踹開,多爽!
要不說小蕓是情場老手呢,她向來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無論對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帥是丑,只要她看得順眼,或者對方主動送上門,她都能玩得風生水起。
可我不行!我渴望的是那種兩情相悅、心意相通的戀愛,像這種被強行捆綁的......
唉,我真是頭疼欲裂,感覺自己快要被蔣建國給逼瘋了。
小蕓,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我真的快要崩潰了!我帶著哭腔哀求道。
我跟他解釋了無數遍,我不喜歡他,我從來沒有追過他,可他就是油鹽不進啊!
小蕓終于收起了玩笑的語氣,沉吟了片刻,才正經地給我出了個主意:依我看,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他說你追他,那你就干脆找個正兒八經的男朋友,讓他徹底死心不就好了。
這真是又給我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