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僵,尷尬地揉了揉肚子。
傅靳遲蹙眉,“餓了?”
江南梔輕哼,明知故問。
她忙了一天,午飯都沒吃,當然餓了。
進屋后,傅靳遲直接抱著江南梔去了餐廳。
他看向廚房的方向,“張嫂,飯做好了嗎?”
“少爺,太太,你們回來了。”
張嫂從廚房走出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飯菜已經做好了,隨時可以開飯。”
“好。”
傭人很快便把飯菜端了上來。
江南梔想起身,卻被傅靳遲按住了肩膀,“不是餓了嗎,去哪兒?”
“洗手。”
醫生的職業習慣,回家必須洗手,吃飯前更要好好洗手。
“坐著。”
傅靳遲吩咐人拿來了熱毛巾。
然后握住江南梔蔥白纖細的手,給她擦手。
她的手很好看,指尖如筍,又軟又滑,每一個指甲都修剪得很整齊。
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指腹有一點薄繭,應該是經常施針造成的。
江南梔盯著傅靳遲認真的模樣,心里很是復雜。
他明明不愛自己,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做出一些關心自己的舉動,她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南梔動了動唇,忍不住問道:“你也幫韓清歌這樣擦過手嗎?”
傅靳遲手上的動作一頓,沒回答,一張俊臉高冷又矜貴。
幫她擦完手,他把毛巾放在一旁,淡淡道:“吃飯!”
江南梔也不再說話,拿起筷子埋頭干飯!
飯后,江南梔坐上輪椅,乘電梯上樓去了臥室。
傅靳遲去了書房,給昨天保護江南梔的保鏢打了電話。
“把昨天發生的事再和我說一遍,我要知道每一個細節。”
和江南梔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對她的性格多少還是有些了解。
她性子溫和有禮、沉靜內斂,雖然有脾氣,但卻不是那種會咄咄逼人的人。
就算真如韓清歌所說江南梔羞辱她逼她下跪,多半也是她先做了什么事情把她惹急了。
保鏢不敢怠慢,馬上就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傅靳遲。
說完后,又擔心傅靳遲不相信,道:“當時病房門沒關,走廊的監控應該拍到了一部分,我這就找出來發給您。”
“嗯。”
掛了電話,不到十分鐘,保鏢就把監控錄像發到了傅靳遲的手機上。
傅靳遲點開。
看完后,墨色的雙眸透露出深深的冷冽。
還有失望。
傅靳遲放下手機,摸出煙,正想點,忽然想到江南梔說的話,又把煙放回了盒子里。
他起身,回臥室。
手機這時響了起來。
是周行打來的,“傅總,您在LAN定制的戒指已經做好了,那邊負責人想和您約個時間送過來。”
畢竟這枚戒指價值不菲,而且還是傅總特地找人設計的款式,肯定要當面交接,確定沒有問題。
傅靳遲:“讓他們明天下午送過來吧。”
“好的。”
掛斷電話,傅靳遲走進臥室。
房間里,江南梔換了浴袍,正扶著墻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
聽見腳步聲,她回過頭,一道逼仄的陰影壓了下來。
江南梔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懸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