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西刺激到了她的記憶,讓她在猛然間想起了太多東西,這讓她的大腦承受不住,畢竟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這么多記憶了。”
江南梔小聲解釋,客廳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看到傅老爺子的態(tài)度,二房幾人也不敢說話。
沈妄年更是臉色難看,但沒人在意他們。
“你說她想起以前的事?”傅文廷呼吸急促,很是激動。
“我原本的計劃是讓她一點點想起來,讓她的大腦緩緩恢復(fù),但現(xiàn)在她恢復(fù)得太快,反而會導(dǎo)致距離頭痛。”
江南梔解釋。
“所以,是圖紙讓媽媽想起了什么嗎?”
在江南梔的按揉下,余靜桐的痛苦稍稍減輕了些。
江南梔也抬頭問傅文廷和傅靳遲。
傅靳遲神色嚴(yán)肅,傅文廷則激動到顫抖,“你,你想起來了,你終于想起來了......”
江南梔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誤會了。
余靜桐最初就和她說,她是設(shè)計師。
這讓江南梔以為她們是同行,她以為余靜桐是設(shè)計珠寶首飾或者服裝之類的設(shè)計師。
沒想到她竟然是設(shè)計公司架構(gòu)的設(shè)計師!
她猛地抬頭和傅靳遲對視,也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震驚。
所以,傅氏的公司架構(gòu)其實是余靜桐設(shè)計的?
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那張丟失的圖紙,其實是余靜桐畫的?!
只是余靜桐忘記了這件事!
“圖紙,拿來......”
稍稍恢復(fù)一些之后,余靜桐又小聲開口。
“不行!你這么疼,咱們慢慢來好不好?你先休息!”
傅文廷立刻抓住余靜桐的手勸道。
可余靜桐卻不答應(yīng)。
她勉強睜開眼:“我記起來一些了,我想都記起來!”
傅文廷勸不過她,求助地看向江南梔。
余靜桐也才此刻開口:“南梔,女兒,你能讓我想起來嗎?”
江南梔正想開口勸說,就聽她這樣說,嘴唇動了動,表情有些為難。
嘆口氣,她決定說實話,“我可以讓媽媽立刻想起來,但她之后要承受很多的痛苦,可能會昏迷一段時間,還會經(jīng)常有劇烈的疼痛。”
“我的建議是什么都別想,現(xiàn)在就睡覺,這樣才能稍稍舒服一些,也不至于讓后面有更多痛苦。”
可余靜桐不肯答應(yīng),“不行,我已經(jīng)摸到一點記憶的邊緣了,我現(xiàn)在就想把所有的東西都想起來!”
她如此堅持,江南梔也沒有辦法,只得去看傅靳遲。
“那就聽媽媽的吧。”傅靳遲說。
“我去拿我的針。”江南梔正要起身傅靳遲就攔住她。
“我去幫你拿,順便讓周行送公司的其他圖紙過來。”
傅靳遲說完之后看了沈妄年一眼,眼眸里帶著殺伐氣勢,讓沈妄年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臉色變得蒼白!
顯然,他心里有鬼!
很快傅靳遲就把江南梔的針灸包送了過來,簡單消毒過后,江南梔直接在客廳里為余靜桐施針。
一根根金針扎進(jìn)她頭上各處穴位,讓人不忍看,但很快,余靜桐就睜開了雙眼!
“怎么樣?!”
傅文廷撲上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