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被問得一愣,輕咳了兩聲,掩飾道:“總歸有這么多年的師徒情,關注點怎么了?”
“金針,消完毒了嗎?快點拿過來,還想不想讓你婆婆早點醒來?”
看著渾身不自在,故意岔開話題的師父,江南梔手上動作不停,勾唇淺笑道:“馬上就好。”
沒一會兒,余靜桐好似一只刺猬,頭頂,手背,雙腿上都插滿了金針。
而后墨修就坐在椅子上休息,剩下的顫針,點針,就交給了江南梔。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直昏迷的余靜桐忽然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媽,你醒了!”
江南梔立刻湊近,欣喜地叫人。
余靜桐看到她,愣了下,掙扎著就想做起來,聲音沙啞道:“南梔,我這是怎么了”
“媽,您別動,您身上還插著金針呢!”
江南梔連忙按住余靜桐,讓她在床上躺好,然后主動解釋前天發生的事。
余靜桐聽得額頭一陣抽疼,好在也想起昏迷前的事。
她抓住江南梔的手,著急地問,“沈妄年你爺爺怎么處理的?”
“沈妄年現在已經正式成為二房的人,就是沒有祭宗祠,二房那邊不愿意,沈妄年也不勉強。”
江南梔將后續的變故都說給余靜桐聽。
余靜桐聽到這件事沒有影響到兒子,很是松了口氣。
說完話,治療也差不多到了尾聲。
江南梔按照墨修吩咐,依次拔出余靜桐身上的金針。
因為有手法要求,江南梔取針的時候,全神貫注。
明明是恒溫的房間,卻硬是讓她出了一頭汗。
余靜桐看在眼里,很是動容。
見江南梔取完針,拍了拍她的手臂,欣慰道:“辛苦你了。”
江南梔露出溫婉的笑容,“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墨修坐在一旁打量著余靜桐,見她是真心感謝自家徒弟,心里對傅家的不爽消減了一些。
真就一點點。
他雙手抱胸,冷哼道:“你若是真想謝我徒弟,就把你丈夫管好,后續還有一段時間的治療,我不想每次都得我徒弟先跟人吵一架,然后治療。”
余靜桐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這位老先生,也知道他是江南梔的師父。
但因為不熟,剛才也只是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沒成想,忽然聽到這樣的話。
江南梔也沒想到師父會突然告狀,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感動又有些為難。
正當她不知該如何開口時,就聽到余靜桐歉意的聲音。
“謝謝老爺子寬宏大量,我替我家老傅給您陪個不是,您放心,之后的治療,我不會讓人為難南梔。”
墨修高冷地嗯了一聲,又看了眼旁邊不值錢的徒弟,嫌棄地站起身,“你們說說話吧,我下去通知其他人。”
說話間,他人已經走到門口。
“師父......”
江南梔想把人叫住,老爺子卻背對著她擺了擺手,就走出了房門。
她有些無奈地站在原地,隨后感覺手臂被人拍了下。
低頭看去,就對上余靜桐心疼的眼神,“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