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地上的男人發出痛苦的呻吟。
方安茜和韓清歌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渾身一僵。
心里那股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濃重。
其他人倒是一時沒認出男人,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這是誰啊?”
“難道是誰家的人惹到了傅總?”
“快認認,地上那個人是誰家的,快給傅總道歉。”
傅靳遲聽著這些話,眼神淡漠地掃了眼旁邊試圖裝傻的母女,薄唇輕啟,“韓夫人,地上的人你不認識嗎?”
方安茜面色驟變,垂放在身側的雙手,不安地緊緊拽著裙擺。
地上的男人這時也意識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了,整個人都僵凝住,把頭死死埋在胸口。
韓家其他親戚聽傅靳遲的話,立刻朝方安茜看去。
其中不少女人眼里閃過精光,不懷好意地開口質問。
“大嫂,地上這個男人你認識?”
“大嫂,他是誰?”
“不會是你在外面的野男人吧?”
“大嫂,你不會是忘了當年的約定吧?”
當年,隨著韓耀廷和韓翊文先后死去,韓家其他人想趁此機會奪取韓家公司的大權。
誰知道,傅靳遲因為答應韓翊文會照顧他母親和妹妹,橫插一腳。
沒辦法,韓家其他人只能退而求次,要求方安茜不許改嫁,否則不能享有韓家的富貴。
至于韓清歌,則是出嫁不能帶走韓家財產超過百分之三十。
方安茜不想失去韓家的富貴,于是點頭答應了。
這些年,她其實一直在偷偷跟心愛的人來往。
再加上女兒幫忙打掩護,哪怕韓家有人懷疑,可是他們沒有證據,再來傅靳遲的威嚴,沒人敢來找她們的麻煩。
可現在,韓家人沒來找麻煩,反而是傅靳遲把人抓來了。
方安茜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濃烈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韓清歌也認出了地上的人,眼底浮現出慌亂,卻強迫自己鎮定。
她橫了眼四周的親戚,冷哼道:“你們少在這里胡言亂語,我媽才不是那種人。”
被她掃過的親戚,有人訕訕,也有人不屑。
但礙于傅靳遲在場,到底沒再說什么。
韓清歌見這些人老實了,這才看向不遠處的男人,胸口卻在不停打鼓,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
“靳遲,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傅靳遲卻沒理會她,眼神冷酷地盯著方安茜,“韓夫人,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把人帶過來,必然是調查清楚了,是你主動交代,還是我跟他們說?”
方安茜臉色在聽到這些話,一寸一寸變得蒼白。
傅靳遲說的調查清楚,是調查到了什么?
難道是那些事?
不,不會的。
那些事她做的隱秘,當年涉及的人也全都出國了。
不要慌。
方安茜,不要慌!
方安茜深吸口氣,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催眠自己。
而后抱著僥幸,做出一副認錯的姿態,“對不起,靳遲,是我沒做到當初的承諾,我承認,這個人是我在外面的情人。”
“好哇,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不安分,拿著我們韓家的錢,在外面養野男人,你對得起我大哥嗎?”
“方安茜,你怎么有臉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