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很大,四周種了許多青松,綠意盎然,給人一種寧靜而祥和的感覺。
傅靳遲一行人,安靜地走在小徑上。
旁邊一座座豎立的石碑,給人莊重肅穆的感覺。
幾分鐘后,眾人來到小徑的頂端,一座奢華的墓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墓主人是一個非常帥氣的年輕男人,穿著銀色的西裝,黑眸明亮。
傅靳遲靜靜地注視著男人,唇瓣緊抿,不知道在想什么。
商宴州見傅靳遲這個表情,嘆了一口氣,從身旁助理手中接過祭拜用的東西,就蹲在墓碑面前,將東西一樣一樣地擺放出來。
“翊文,我和遲哥來看你了?!?/p>
“今天宋易沒來,你也別怪他,是我們沒通知他,畢竟要處理一些事情,那小子不適合在場?!?/p>
他說完,目光沉重地看著石碑上的男人。
這時,他察覺到身旁有人走過來。
他沒有側頭,但卻知道是誰。
傅靳遲蹲下身,默默地拿著紙錢一張接一張地放進火盆里。
四周寂靜的,只有樹葉摩擦的聲音。
隨著微風拂過,黑色的紙灰在半空中飛舞。
韓清歌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原本慌亂的內心,在看到哥哥的墓碑,也漸漸平復了些。
以傅靳遲對哥哥的愧疚,他不可能殺自己。
誰叫自己身體里,有哥哥的心臟呢。
傅靳遲燒完紙錢,也不知道是被煙熏的,還是難受,眼眶有些紅。
他站起身,目光沉沉地注視了墓碑兩秒,沉聲道:“把人帶過來?!?/p>
幾乎是話落,韓清歌和方安茜就被帶到墓碑面前。
只是韓清歌是站著的,方安茜因為昏迷,被人架著。
傅靳遲冷漠地掃了她們一眼,冷酷地吩咐,“把人弄醒?!?/p>
架著方安茜的保鏢,立刻會意。
只見他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接一刀扎入方安茜大腿。
“啊——”
方安茜被活生生疼醒,渾身也因為劇烈疼痛而痙攣著。
韓清歌繞是已經冷靜下來,此刻也被這兇狠的一幕嚇得驚叫連連。
傅靳遲皺起眉頭,只覺得很吵。
“閉嘴!”
清冷帶著危險的聲音從他喉間傳出來。
韓清歌仿佛被人掐住了脖頸,頓時噤聲,惶恐地看著不遠處的男人。
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
傅靳遲可能不會殺她,但是絕對會讓她生不如死。
她想求饒,可又怕被傅靳遲教訓,只能含著淚水哀求地看著男人。
可傅靳遲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背對著她,如一座高山,巍峨得讓人敬畏。
“讓她們跪下!”
男人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
韓清歌和方安茜被迫按在地上。
方安茜這時終于弄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鮮紅的血水,順著她大腿的傷口,滴落在地上。
沒一會兒,就浸染了一片土地。
可此刻,她無瑕顧及,怔怔地看著前方兒子的墓碑,忽然感覺很陰森可怕。
身上的疼痛,也在不斷提醒著她,發生了什么事。
此時的她,心里充滿了害怕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