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樂想尋機會到裴應(yīng)秋書房找一找有無關(guān)于當(dāng)年漕糧被劫案的線索,奈何孟清宜與裴時君一直與她一塊兒,她只好放棄,改日有機會再找。
孟清宜還詳問了她被帶到北鎮(zhèn)撫司衙門后的事情,擔(dān)心極了她會害怕與委屈,因不便前去永嘉侯府見女兒,也不宜差人前去詢問,他們夫婦就只能擔(dān)心地等到今日裴時樂回門時才能好生問她。
好在裴時樂提前想好了如何回答,并未讓孟清宜起疑,也讓她能夠放心。
該回侯府的時辰到了,即便裴時樂不愿意離開裴府,也不得不回侯府去。
周明禮今日書院告假,但也只有白日時間,晚些就要回書院去。
他本要送裴時樂回府再回書院,裴時樂三言兩語就把他勸走了。
既是她不愿意同他再同乘馬車回侯府,也是為了讓正在侯府里盤算著和周明禮來個偶遇的柯婉瑩計劃落空。
從前,周明禮并未在裴府久坐,才一個多時辰便不悅地催她回來了,是以還有時間回府而不是直接去書院。
柯婉瑩特意守在侯府門內(nèi),待周明禮同她回府時佯裝從他面前路過,再佯裝自己故意崴著腳,周明禮自然而然上前扶她,然后在一眾下人眼前抱著她回芍園,撇下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難堪地成為侯府上下的笑話。
果不其然,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的柯婉瑩看到只有裴時樂自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表小姐可是在等三郎?”裴時樂做出一副替她可惜了神情,“他回書院去了,不回來了。”
裴時樂說完,不再看她一眼,經(jīng)她身側(cè)往里走。
“是不是你同表哥哥說了什么?”柯婉瑩轉(zhuǎn)過身,恨恨地盯著她的背影,咬牙道。
否則表哥哥怎會一連兩日都不去見她?這是姓裴的嫁過來之前從沒有過的情況!
表哥哥平時無論再如何沒有閑時,可只要他回府都會去她的芍園。
表哥哥明明說了昨日不會回來,但今早她卻聽下人們說到他昨夜不僅回來了,還先到姓裴的寧心院去了!
雖然沒有再在姓裴的那兒過夜,可表哥哥昨夜去寧心院的時候那院中沒有下人,誰知道姓裴的那時候又使了什么手段來勾引表哥哥!
看來是她低估了姓裴的!
“呵……!”裴時樂嗤笑一聲,停下腳步微微側(cè)回頭,“怎么?難道我們夫妻說什么還要一一同你一個外人說不成?”
裴時樂故意將“夫妻”以及“外人”四個字咬得極重。
“不知曉的,還當(dāng)你是這永嘉候府正兒八經(jīng)的小姐。”裴時樂將身子也稍稍朝后轉(zhuǎn)來,看著柯婉瑩,“別忘了,你是寄人籬下。”
看到柯婉瑩臉色變得難看至極,裴時樂又輕笑一聲,喚上青蘿青芽走了。
青芽看她婊里婊氣的模樣,在經(jīng)過她身側(cè)時忍不住哼了一聲。
柯婉瑩氣得將下唇咬出了血來。
裴時樂這個賤人!竟然一而再地讓她難堪!
她絕不能讓裴時樂這個賤人再這樣囂張得意下去!
表哥哥只能是她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