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樂震驚得忘了呼吸,更忘了反應,就這般愣在楚寂懷里一動不動。
她的怔愣助長了楚寂的得寸進尺,他像是將她當成了一杯佳釀,輕啜慢品。
這是他第二次吻她。
很是香甜。
就在楚寂要進一步探索之時,裴時樂才猛地從驚愕中回過神,她回神之際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咬他舌頭!
楚寂早料到她會有此反應,在察覺她有此意圖之前迅速離了她的唇,然她的滋味又太過美好,讓他不舍離開,便以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一副無奈地口吻道:“我說三少夫人,你好似很愛咬楚某啊?”
“你瞅瞅楚某這頸側和這肩頭的牙印,可都是你咬的。”他這無可奈何的語氣以及他現下這般親昵又曖昧的舉動,讓他的霸道之中平添了幾分寵溺的味道。
裴時樂被他扣著后腦勺,迫使她低不下頭,就只能揚著頭與他鼻尖相抵,呼吸他每一個滾燙曖昧的鼻息,令她羞憤難當。
咬不到打不了逃不掉,這就是她現在的處境,讓她只能憤恨地瞪著他。
可四目相對時,仍舊是厚顏無恥的楚寂更勝一籌,她根本無法直視他那雙近得有她的模樣清晰映在其中的眼眸。
無法低頭,她只能垂下眼瞼,不與他對視。
而一垂眸,她便瞧見楚寂下頷處方才未擦凈的血漬,不由想到他方才朝他自己心口打的那一掌。
“你……”裴時樂嚅了嚅唇,問道,“方才為何要自己傷自己?”
她聲音很輕很細,卻已足夠楚寂聽得清楚,亦聽出了她語氣里搖擺不定的遲疑。
這本與她毫無干系,她最終還是問出口了。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詢問楚寂的安恙,她未瞧見楚寂面上的驚詫以及隨之而來的……愉悅。
“三少夫人這是在關心楚某嗎?”楚寂并未回答,反是故意蹭蹭她的鼻尖。
“你——”裴時樂被他這無賴般的動作以及反問挑弄得又抬起眼瞼,瞪向他。
只聽楚寂又道:“乃因楚某中了很深的毒,此毒連夏侯頤都難解,唯三少夫人可解,三少夫人可要幫楚某解?”
對上他深邃的眼眸,裴時樂有一剎的分神,以致她竟鬼使神差般應道:“要如何解?”
“自然是……”楚寂瞧她竟然沒罵他,便得寸進尺起來,他微微別開臉,輕咬住她的耳垂,吐著灼熱的氣息,“用三少夫人的身子了。”
耳朵是裴時樂的敏感處,耳垂與耳背就更甚,楚寂這般用牙輕咬并摩挲她的耳垂,令渾身酥軟,羞恥難喻。
再看楚寂,只見嘴角輕勾,眸中滿是笑意,瞧著心情很是大好,哪里像是有恙的模樣。
裴時樂霎時就后悔了,咬牙罵道:“無恥!”
她方才多此一舉詢問他好與不好干甚!
“三少夫人當真是不會罵人,去去來來就只會罵楚某無恥而已。”楚寂不忘笑話她。
裴時樂更氣了。
“好了,不鬧了,睡會兒吧。”楚寂重新輕扣她后腦勺,將她的腦袋輕按在自己頸窩里,疲憊道,“我真的很累。”
他說罷這話未多久,竟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