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若鬧出了這永嘉侯府的大門,那可就是侯府的又一家丑。
周大郎與周明禮可接受不了,任是永嘉侯夫婦與周柔嘉再如何不肯放人,還是不得不讓潘鶯鶯走。
潘鶯鶯朝侯府眾人道了一聲“告辭”,便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她離開時笑看了程風一眼,程風心里一陣犯怵,不情不愿地跟在她身后。
然她看程風的這一眼在周明德眼里就成了眉來眼去暗送秋波,氣得他氣不打一處來。
他正要跟上去,忽地就聽徐氏慘叫一聲,他轉過頭來,只見本是好端端站著的徐氏此刻跌在地上,一臉臉頰紅腫,鼻子與嘴角皆有血流出。
永嘉侯就站在她跟前,才垂下的巴掌忽地緊握成全,看著地上徐氏的眼神里俱是憤怒,絲毫不像是丈夫看妻子的眼神,反像是在看一個仇人似的。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永嘉侯指著被他打到地上的徐氏直罵道,“你是蠢貨不成!?緣何會同意老二和離!?如今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似是覺得罵不夠,抬起腳就要朝徐氏身上踹去!
徐氏被他突如其來兼用盡全力的憤怒一巴掌摑到地上,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根本就聽不到他在說什么,只瞧見他抬起腳要朝她踹來。
“爹!”他們子女四人此時回過神來,紛紛上前攔的攔護的護。
尤其是周明德,還勸永嘉侯道:“爹!姓潘的那女人是兒子自己不要的,不干娘的事!”
他這不勸還好,勸得永嘉侯怒氣直躥腦門,揚手一巴掌便招呼到他臉上!
“你這個飯桶!”永嘉侯怒不可遏,周明德被打翻在地,如此還不算,永嘉侯的腳也朝他身上用力招呼去,踹得他嗷嗷慘叫。
徐氏一看見兒子被打,出于本能就撲過來護住周明德,誰知永嘉侯非但沒有停下,而是連她一起踹。
周大郎與周明禮忙著攔永嘉侯,可從來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他們又如何攔得住有些功夫底子在身永嘉侯,一時間,怒罵聲、哭喊聲、勸架聲吵吵雜雜混在一起,這周家人亂做了一團。
裴時樂把永嘉侯府這又一出好戲看完,覺得他們這會兒可笑得慌也吵鬧得慌,趁他們都無心理會她,悄悄離開了,朝潘鶯鶯的靜心院而去。
潘鶯鶯與她不過是前后腳到的靜心院,然而裴時樂來到靜心院時,潘鶯鶯竟已經將自己的所有細軟都給收拾打包好了!
這速度,直令裴時樂主仆目瞪口呆。
“早就有所準備,就只能今日這個好時機了。”潘鶯鶯看得出裴時樂的詫異,笑著直接與她明言,“就在你閉門不出的那兩三個月里,怎么樣?我的動作是不是很利索。”
“豈止是利索,這根本就是令人震驚。”裴時樂笑道,她瞥一眼外邊,才低聲問潘鶯鶯道,“就是那程指揮使,二嫂你如何能將他用上的?”
“就知道你好奇。”潘鶯鶯笑得頗為得意,“不過你日后可別再叫我二嫂,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裴時樂也不忸怩,笑著喚她,“鶯鶯。”
“至于外面那個姓程的嘛——”潘鶯鶯也看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