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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倒是稱呼得親密 (第1頁)

照理,陸銳與裴時樂乃少時好友,雖多年不見,但情義既在,她遇到困難,他出手相助亦是無可厚非甚至是天經地義之事,楚寂作為他的先生,不應指責他才是,然楚寂卻又如何都壓制不下自己心底那簇莫名的躁怒。

楚寂不說話,陸銳便也低著頭不敢多言,心道是他如今這般幫時樂確非君子所為,先生會動怒,乃情理之中之事。

楚寂又低頭看一眼手中的放妻書,眸色晦暗不定,少頃,他才將此書放回桌案上,道:“你繼續吧。”

陸銳一愣。

只聽楚寂又道:“寫好之后我讓影衛替你將這放妻書送到你那好友手中。”

楚寂的態度轉變快得陸銳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如今在京城尚無根基,難道你還想多做些什么節外生枝的事情?”楚寂語氣不善。

陸銳趕緊道:“銳聽從先生安排即是。”

然后,陸銳覺得自己好似聽到了先生負氣般重重哼了一聲。

但他不敢多想,在桌案上展開一張新的紙,坐下提筆臨摹周明禮的筆跡,重新寫一張放妻書。

誰讓前邊那張已經被楚寂給捏皺了。

楚寂今夜前來,本是來詢問陸銳這些日到大理寺上值是否順利,不想被裴時樂所求的這張“放妻書”給分了神,導致他這會兒心里有如窩著一團火,連看陸銳都不順眼起來。

尤其一想到裴時樂與陸銳在一起時還是有說有笑的模樣,他甚至還有些想揍陸銳。

導致認真寫著放妻書的陸銳低著頭都能感覺得到楚寂今夜渾身上下透出的氣息都不對勁,讓他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也令他忍不住抬起頭來重新看向楚寂,不解地問:“先生今夜可是身有不適?”

“沒有。”楚寂語氣硬邦邦道。

陸銳腹誹:他怎么有些不信?

陸銳正重新低下頭來繼續書寫時目光瞥到放在一旁的油紙袋,里邊裝著的是前邊裴時樂來時給他帶的糖炒栗子,他想了想后將油紙袋捧起遞給楚寂,客氣道:“先生可要坐下吃些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楚寂微瞇起眼,看向陸銳手中的油紙袋,“上哪兒得的?”

他可不覺得陸銳會特意去買這么個東西來滿足口腹之欲。

陸銳覺得楚寂這問題問得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如實道:“時樂下午來時給銳帶的。”

楚寂戴著面具,陸銳未能瞧見面具之后他一臉陰沉。

陸銳只是想到他不識時樂是誰人,便又解釋道:“時樂即是今回托銳幫忙的那位好友。”

“倒是稱呼得親密。”楚寂有些咬牙道。

對于楚寂沒來由的惱火,陸銳一頭霧水:“……先生您說什么?”

“沒什么。”楚寂從鼻腔里冷冷哼出聲,一邊抬手拿過陸銳手中的油紙袋,把腿一翹便坐到了一旁的圈椅里,掏出一顆栗子用力一捏。

不料他一個用力過猛,不僅捏碎了殼子,便是里邊的栗子都讓他給捏碎成了粉末。

陸銳:“……”

先生今夜,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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