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裴時樂屋前時小桃正從屋里離開,見著楚寂,她便停下了正要掩門的動作,朝其福身行禮。
“睡下了?”楚寂指指屋里,聲音低低地問小桃,顯然怕吵到了屋中的裴時樂。
小桃點點頭,亦是低聲應道:“裴小姐喝了藥,已經睡下了。”
楚寂頷首,擺手讓她退下,輕手輕腳地推門入內。
向來說一不二的北鎮撫司指揮使覺得自己這會兒頗有些像賊。
尤其當他又來到裴時樂床前時,他覺得自己不僅像賊,還是那專司偷香竊玉的采花賊。
床上的裴時樂顯然經過前邊的折騰與藥效的雙重作用下已然倦極,這會兒已沉沉睡著,對床前來了人沒有絲毫察覺。
她睡得有些不老實,不僅雙臂擱到了被子外,被子還被扯到了腰間處,楚寂頗為無奈地伸出手替她將被子給掖好,心道是這小桃也不知怎生照顧主子的,他若是沒有進來,她豈非要受一夜的涼?
然他雙手才拿住被子時裴時樂便朝外翻了個身,楚寂手上的動作自然而然就停了下來。
但這一時間她卻不再急于替她將被子給掖好,反是在床沿上坐下,沉著眼盯著她白皙又精致的鎖骨瞧。
許是前邊云雨之后她太倦了的緣故,還是林姑姑為她放了毒血后她犯懶了的緣故,這貼身的襦衣都未有穿好便睡了,這會兒因著她翻了個身,那衣襟便敞開了來,不僅露出了有如匠人精雕細琢般的鎖骨,更露出了那向來嚴嚴藏于重重衣衫之下的豐盈來。
更甚者,上邊還有兩處他前邊情難自禁時留下的紅莓。
為此他前邊還挨了她兩回咬。
楚寂盯著她身上他留下的痕跡,喉頭猛地一陣滾動,眼神亦變得幽深起來。
他這才發現,她身上竟不著褻衣而這是直接裹上了襦衣而已,且連衣帶都未有系好。
捱不住倦意已然沉沉睡去的裴時樂早已無心去想楚寂是否會去而復返。
她更想不到才與她翻覆罷了楚寂這會兒僅是看著她而已,便渾身燥熱得有如體內又中了情毒一般。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撫上他留于她鎖骨上的紅莓。
激起她渾身細小的雞皮疙瘩。
他喉頭再一次用力滾動,爾后迅速褪了身上衣衫,躺至她身旁,將她摟于懷中的同時用被子將他們二人嚴嚴裹住。
溫香軟玉入懷,卻不能有任何舉動,楚寂唯能將懷中人摟緊。
于裴時樂而言,鉆入她被中來的楚寂就是一源源不斷散發著熱量的熱源,讓她不由自主地靠近,貼近。
楚寂不滿足于身上衣衫的阻隔,悄悄輕輕地將她身上唯一的衣物俱褪了去。
肌膚相貼之時,饒是不能有所行為,楚寂還是忍不住將臉埋入裴時樂頸窩里,呼吸著她身上還殘留著他們前邊云雨時的味道,滿足地嘆息了一聲。
熟睡中的裴時樂自是不知自己這會兒與楚寂是何模樣與姿勢,她只知她今夜睡得極好,暖和極了。
以及,安兒又來到了她夢中。
她忽然發現,每每安兒出現于她夢中時,都是她與楚寂云雨罷了之后入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