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先送爹回去。”
蘇暮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說道。
來到蘇家。
林宛荷過去開蘇家的門,便聽到了何翠花在屋子里邊哭著喊:“我可憐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聽見開門聲何翠花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問林宛荷道:“大房的,我兒死得可真慘,我聽他們說碼頭那邊都給賠償金,你拿了沒。”
林宛荷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到林宛荷搖頭,何翠花也不哭了,立馬尖聲的喊道:“這些沒良心的玩意,我兒都死在他們那里了,居然敢不給你賠償金。”
何翠花說完之后,擼起袖子就準備出門找他們理論。
“娘,蘇文沒死。”
林宛荷淡淡地說。
剛走了兩步的何翠花,聽到這話之后,立馬轉過頭問道:“什么,你說什么,蘇文沒死?”
“嗯。”
“他在后面,我先過來開門。”
林宛荷答道。
話音剛落,蘇暮就扶著蘇文來到了門前。
知道蘇文沒死,何翠花也歇了去拿賠償金的想法。
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蘇文后,語氣不咸不淡地說道:“沒死就成。”
“大房的,搞完去收拾下豬圈。”
何翠花說完之后轉身就往外邊走去,對著眼前受重傷的蘇文視而不見。
“還真是可惜了那二兩銀子的賠償金。”
何翠花嘀咕的聲音雖然小聲,但是路過的時候還是被蘇暮他們聽到了。
原本半昏迷半醒的蘇文也在這個時候清醒了過來。
聽到自家老娘的話,心都涼了一大截。
眼眶中頓時蓄滿了淚水。
林宛荷看著自己婆婆這樣,有些感覺到無奈。
同樣都是兒子,但是對待他們大房跟二房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眼下自己兒子蘇文受了那么重的傷,卻連一句關心的話沒說,就只想著賠償金的事。
這讓林宛荷的心有些涼。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之后,讓蘇暮將蘇文扶到房間里邊。
“暮兒,你照顧下你爹,我去找你奶拿錢去,請大夫過來。”
林宛荷說完之后就追著剛才何翠花離去的方向。
不一會兒,蘇暮就聽到了何翠花罵罵咧咧的聲音。
“真是養了你們一群討債鬼。”
“平時沒見多少錢來孝敬我,不是這個病了,就是那個病了,總想著要在老娘這里掏錢。”
“我是聚寶盆呢,你們一要就有。就這點小傷,還用得著看什么病嗎?”
何翠花走到房間之后,拿出了一兩銀子,遞給了林宛荷說道:“就這么多,你要多也沒有了。”
林宛荷看著手中的銀子,對著何翠花說:“娘,蘇文傷得這么重,這點銀子根本不夠看醫生。”
“這些年我們上交了不少銀錢,我求求您再給我些。”
林宛荷跪下來,求著何翠花。
“我說沒錢就沒錢了。”
“你們一大家子幾口人,吃飯沒點數嗎?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他那病能看就看,不能看就算了。”
何翠花甩開林宛荷的手,坐在椅子上,任由她怎么求都不肯再拿一分錢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