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滾下山坡的柳如月動了動手指,緩緩地睜開眼睛。
看著自己活了下來,終于松了一口氣。
“相公。”連忙轉(zhuǎn)頭去找和自己跳下來的沈凌安。
剛一動身,卻覺得自己渾身都疼。
身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擦痕,手掌也被磨得血肉模糊。
看到躺在一旁的沈凌安,柳如月努力地挪動自己的身子,挪到沈凌安周圍。
看著也是滿身傷痕的沈凌安,柳如月紅了眼眶,伸手推了推昏迷不醒的沈凌安,嗚咽地喊道:“相公,相公,你醒醒。”
等了好一會兒,沈凌安才悠悠轉(zhuǎn)醒。
柳如月看到沈凌安睜開眼睛,才笑了起來。
“相公,你醒啦。”柳如月趕緊喊道。
“月兒。”沈凌安想起剛才的事情,連忙問道:“他們追過來了沒有。”
柳如月?lián)u了搖頭說道:“相公,我們沒事了。”
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追過來后,沈凌安才松了一口氣。
動了動身子想要坐起來的時(shí)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疼得要命,手根本沒有辦法撐著坐起來。
右手傳來的疼痛感,讓沈凌安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柳如月看到沈凌安想要坐起來,在自己緩過來后,就趕緊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沈凌安坐起來后,動了動自己右手,一股鉆心的疼痛直沖心房。
柳如月也看到了沈凌安臉上怪異的神色,著急地問道:“相公,你手怎么了?”
沈凌安皺了皺眉頭,臉色一臉沉重地說道:“手應(yīng)該斷了。”
“啊,那我們要怎么辦?”柳如月神色擔(dān)憂看著沈凌安,焦急的問道。
沈凌安此刻的心里也并不美麗,誰知道好好的,怎么就殺出了一伙馬賊出來。
眼下這荒郊野嶺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去京城。
沈凌安讓柳如月從身上撕下布條,從旁邊找了兩根木板,將自己摔斷的手固定起來。
“月兒,你先扶我起來。”
沈凌安開口對柳如月說道。
現(xiàn)在自己手受了傷,還是要趕緊去找個(gè)大夫幫自己瞧瞧。
柳如月應(yīng)了一聲,走過去扶著沈凌安起來,兩人相互攙扶著往樹林中的一條小道走去。
過了幾日。
“怎么樣?有消息沒?”楊憶雪問著過來的下人。
一連幾天,楊憶雪都讓他們?nèi)コ鍪碌哪莻€(gè)地方找,但是不論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們兩個(gè)人的身影。
“人怎么會一直找不到呢?”
聽到下人的回報(bào),楊憶雪有些著急的來回走動著。
“小姐,小姐。”另外一個(gè)下人跑了過來。
“小姐,打探到消息了。”
“快說。”楊憶雪連忙走過去道。
“有一個(gè)老婦人說,當(dāng)時(shí)有見到一輛馬車失控從懸崖上邊沖了下去。”
楊憶雪聽到這個(gè)消息后,不住地往后退了兩步,手撐在后邊的桌子上。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
一瞬間一種自責(zé)愧疚感涌上了楊憶雪的心頭,嘴巴不住地顫抖著說道。
就算掉落懸崖的話,也應(yīng)該能找到人影。
楊憶雪想了一瞬,說:“找,派人去懸崖底找。”
“去給晉王府的王老夫人報(bào)個(gè)信。”楊憶雪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