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個整日癡癡纏著帝玖淵的潑婦？”
帝玖凌冷笑道，“云煙妹妹和帝玖宸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妹，這些我都看在眼里，就憑你三言兩語就想離間我們？可笑至極。”
“凌哥哥……”
蕭云煙整個人都被帝玖凌護在懷里，抬頭看向帝玖凌眼神又是激動又是委屈。
帝玖凌心疼壞了，輕拍著她后背的手又溫柔了幾分。
蘇墨染深吸一口氣：“很好。”
她扭頭看向帝玖宸，挑眉示意他道：“你呢，想說什么嗎？”
而帝玖宸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發，眼中似乎有些許的失落，用蘇墨染的話來說就是他還在當一個啞巴。
“嘴不需要可以捐給不用的人。”蘇墨染呵呵。
可惜在場的人沒誰能聽懂這句冷笑話里面的嘲諷之意。
“莫名其妙。”
帝玖凌看向蘇墨染的眼神越發厭惡，“玖宸，都已經這么晚了，我帶云煙回去歇息了，你記得好好跟你的秦王妃對質一下，切莫讓云煙蒙了不白之冤被惡人氣委屈。”
說完，帝玖凌就擁著蕭云煙轉身離開了。
蘇墨染清晰的看到，在蕭云煙回頭的那一瞬，她上揚的嘴角分明是在笑。
也是她氣糊涂了，竟然能干出這種事，本來原主名聲就不好，帝玖宸又是個戀愛腦，她就算抓人過去澄清又有什么用？
“走吧。”帝玖宸淡淡開口，并沒有扭頭看蘇墨染，“你在宮中不識路，我帶你去歇息。”
“這會怎么不聾不啞了？”蘇墨染故意譏諷道，“哦，也不瞎了，剛才不是挺瞎的嗎？蕭云煙可真是個神醫啊，她一走，你這不聾不盲不啞了，太神奇了。”
可帝玖宸卻一句話沒說，只是轉身帶路。
氣歸氣，但總不能虧欠了自己，蘇墨染一個人還真不知道今晚要住哪。
兩人一路無言，帝玖宸把人帶到一處偏殿，推開門平靜的道：“你今晚在這里歇息吧。”
這間屋子很干凈素雅，唯一的裝飾就是桌上那一個月白花瓶，瓶中插著一截枯枝，看上去還有點莫名的好看。
進了屋子，屋外的冷風就被徹底隔絕到了屋外，蘇墨染搓了搓已經凍僵了的雙手，好奇的四處張望。
“一會我讓趙嬤嬤過來伺候你，你有什么事只管與她講就是了。”
“不用你在這瞎操心。”蘇墨染給他一個白眼，心中暗想：趙嬤嬤……帝玖宸的奶娘、
帝玖宸就好像沒看到一樣，垂眸看了眼蘇墨染通紅的雙手道：“一會不要直接摸暖爐，不然會凍傷的。”
“哦。”蘇墨染挑眉，“你還會說人話啊。”
蘇墨染句句話里帶刺，但帝玖宸就好像真的沒聽到一樣，甚至連看蘇墨染一眼都不愿意抬眼。
從蘇墨染的身高正好能看到帝玖宸那雙藏在纖長眼睫下的狐貍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歪頭瞇眼仔細看著，她好像……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一點的……愧疚？
白眼狼還會愧疚？太陽打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