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愣,蹙眉道:“你為何要如此問。”
難不成她看出來了其他的事情?
蘇墨染用指尖敲著下巴,慢悠悠的邊思索邊道:“我想了想,張來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也是最沒有嫌疑的那個,權(quán)利也不小,而太后被毒害一事……能不過干出這種事的人和張來極度符合。”
張來一怔,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
蘇墨染繼續(xù)慢慢分析:“香兒的確是很有嫌疑,但是從她臥房里并沒有找出紫香草不是嗎?只是找出了秦王的玉佩。”
“而且宮中戒備森嚴(yán),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宮女能躲到哪里去?香兒是專門點香的宮女,出事了所有人必定懷疑她,所以……臣女并不認(rèn)為香兒是那個害太后的人,張來倒是很值得懷疑。”
直到現(xiàn)在蘇墨染才想起來了自己到底忘了什么,既然張來是太后身邊的紅人,那為什么那天她去寢宮看望暈倒了的太后時只看到了女官和丫鬟,并沒有看到張來呢?那天他去了哪?
想到這,蘇墨染趕緊道:“皇上,請您下令去查張來的房間,里面必定有沒有處理完的紫香草,而香兒應(yīng)該是意外撞破了張來的陰謀所以才被抓走了的吧……恐怕現(xiàn)在早已兇多吉少。”
張來還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他的鼻尖砸在地上,他瞳孔幾乎要縮成針尖那么小,整個人都不敢大口呼吸。
為什么……為什么她能完全猜到?她看到了嗎?為什么!
皇上看張來根本沒有要反駁的意思已經(jīng)猜出來了大概,沒想到張來竟敢如此大膽,謀害皇室可不是個小罪,張來身后必有他人。
皇上立刻吩咐下去:“帶人去搜張來的屋子,仔仔細(xì)細(xì)的搜,院子里也不能放過!”
張來緊繃的脊背好似突然斷了一樣,整個人無力的趴在地上,肩膀不住的在顫抖。
見他這反應(yīng),屋中人幾乎都已經(jīng)明了,謀害太后一事定是張來干的。
皇上不動聲色的看向蘇墨染,語氣中帶了幾分和藹:“蘇丫頭你先回去吧,等朕的旨意就是了。”
蘇墨染心知肚明,皇室丑聞怎么能讓她個外人知曉,于是她也很識趣的作揖行禮道:“臣女領(lǐng)命。”
直到出了殿門,蘇墨染才徹底松了口氣,小腿和指尖都在忍不住發(fā)抖。
她剛剛差點就洗不清冤屈被關(guān)緊大牢了……要是她沒有在木箱上涂滿熒光粉的話,雖然只是可能性,但蘇墨染還是覺得一陣膽寒。
伴君如伴虎這話不假,她再也不愿靠近皇上一步,生怕自己哪天不小心做錯了什么惹來殺身之禍。
不知不覺回到了帝玖宸修養(yǎng)的殿內(nèi),蘇墨染垂著眼簾推開房門,腦子里亂做一團。
帝玖宸靠坐在床上面色陰沉,手中緊握著的茶盞還在冒著熱氣。
“來,我給你把把脈。”
蘇墨染還有幾分驚魂未定,根本沒有注意到帝玖宸面色的異常,下意識就想去摸他的手腕。
可誰知帝玖宸突然一揮手,熱水系數(shù)灑在蘇墨染手背上,白皙細(xì)嫩的手背幾乎是瞬間就紅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