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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為了和白月光私奔,選擇假死。
她卷走所有財產,連她爸去世都不回來。
三年后我牽著新妻的手敬賓客酒,她突然沖進來舉著婚戒:
老公我回來了!我才是你的妻子。
我掰開她的手指說道:
這位女士,不要亂認老公,很嚇人的。
我前妻的墓在南山公墓3排7號。
她的死亡證明,還是我簽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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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第三次化療后,生命垂危,那晚我給白婉打了無數次電話。
最后一次被接聽了,里面傳來顧明朗的聲音:
王哥婉婉在忙,你有什么事
我抿了抿嘴唇,顫抖著說道:
你讓白婉接電話,她爸要不行了。
顧明朗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著說道:
可是婉婉今天工作很多,說任何事都不允許打擾她。
說完這話,他直接掛斷。
我回頭看了眼病床上的岳父,他旁邊還坐著兩鬢斑白的岳母。
而我手機里朋友圈,顧明朗剛發的九宮格照片十分刺眼。
那是在一個游艇甲板上,白婉穿著香檳色裙擺纏著顧明朗的小腿。
高腳杯碰向鏡頭,還配文寫到:
十六歲的月亮二十八歲圓。
岳母嘆口氣,雙眼含淚,嘴里念叨著:
我怎么就生下這么一個不孝女呢
過了一會,白婉打來電話,背景音里一片喧囂。
王志,我今天很忙,你不要一遍遍給我打電話,爸的病情不是有好轉嗎你別想拿這事騙我回家,太可恥!
來不及我多說一句話,她就掛斷。
然而下一秒,手機里收到一條信息,我們湊的80萬醫藥費竟然被白婉轉走了。
再打電話已經關機。
我們心急如焚,白婉為什么要轉走她爸的救命錢
一夜沒睡,顧明朗的電話忽然給我打了過來。
王哥。
他的聲音啞得厲害,背景是呼嘯的風和海浪聲:
出事了,婉婉掉海里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
什么
昨晚游艇派對,風太大,她喝多了,失足。
顧明朗語無倫次,帶著哭腔說道:
搜了一夜,沒找到,浪太大了。
電話那頭傳來刺耳的警笛聲,他聲音被淹沒。
岳母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臉色慘白:誰掉海里了
我喉嚨發緊,一個字也吐不出。
三小時后,我們站在了碼頭上。
咸腥的海風裹著水汽拍在臉上。
顧明朗被一群人圍著,裹著毯子,頭發濕漉漉貼在額頭,臉色灰敗。
他看見我們,踉蹌著撲過來,膝蓋砸在水泥地上:
王哥!阿姨!我對不起你們!
他額頭抵著地面,肩膀劇烈聳動。
岳母沒看他,眼睛死死盯著翻滾的灰色海面。
搜救艇的紅色頂燈在遠處霧里時隱時現。
一個穿橙色救生衣的人走過來,表情凝重:
家屬現在浪高四米,能見度差,直升機在路上了,但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