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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季家最落魄時,是我救了季從謹。
但他恨我。
恨我用五個億讓他放下所有尊嚴。
逼他拋棄白月光,成了上門女婿。
后來我家破產負債,他搖身一變成了金融街華貴。
有人說,季從謹變有錢的那天,一定會甩了我。
我在他的漠視中等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淪為賣酒女的白月光不小心撞了他的邁巴赫。
接到電話后,我連闖十幾個紅燈趕到現場。
幻想過很多個他癱瘓,失憶,昏迷的景象。
卻怎么也沒想到。
七年來對我向來冷若冰霜的他,在沖白月光笑。
我突然明白。
這段婚姻該放手了。
...................
趕到現場時,女生聽到交警說她全責。
頓時慌了神,眼淚不受控制的流。
對不起,我真沒注意到紅燈。
我沒什么錢,能不能......
我瞥了眼車,一對車燈斜著掛在上面。
維修費用起碼二十萬。
但我不是心疼錢,只是因為這輛邁巴赫是他當初嫁進陸家時。
我送他的結婚禮物。
我剛想說話,轉頭看到了一張精致,熟悉的面孔。
孟卉,季從謹的白月光。
面對曾經我親手拆散的情侶。
我喉嚨一緊,什么話都說不出。
季從謹鎮定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小卉,你......怎么變成現在這樣
他從我身邊繞過,很自然的牽起孟卉的手。
仔細查看她的傷勢。
孟卉哭得更厲害了:從謹,我爸得了癌癥。
我不得不出來打工。
說這話的時候,孟卉是看著我的。
畢竟當初是我和季從謹結婚,才逼走她。
處理好事故后,我扭頭要走卻被季從謹攔下。
他難得的征求我的意見:安寧,讓小卉暫且先住在我們那。
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哦,不是商議。
是通知。
我怔在季從謹身后,沒吭聲。
如果事情發生在三年前,我可以毫不避諱的拒絕。
以陸家大小姐的名義,不讓任何人靠近季從謹。
可是現在不行。
當初他上嫁給我的婚姻,已經變了。
我和那些被人包養的金絲雀沒什么不同。
甚至季從謹不愛我,更多的是恨。
恨我用五個億拆散他和孟卉的愛情。
恨我踐踏了他四年的自尊。
所以他在用冷漠,無視,玩弄這段婚姻。
我沒說話,轉身回到車上。
用季從謹剛給的副卡,給媽媽的醫院打了一筆五十萬的營養費。
再看望過去,我愣住了。
車窗上的倒影能清晰看到季從謹的側臉。
微微上揚的唇角,瞇起來的眼睛。
他笑了。
渾身血液瞬間倒流,我下意識握緊了拳。
想著,季從謹有多久沒朝我笑過了呢
回憶一下倒灌進腦海,我才發覺。
他好像和我結婚以后......
從來都沒笑過。
我看向窗外。
奇怪,明明不是海拔三千米的高原。
可為什么,我好像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