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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臭雞蛋砸在我的身上,令我狼狽不堪。
被眾人推搡的時候,一個尖銳的石頭落在了我的額頭上。
鮮血順著我的臉頰流下,眼前的景象一陣恍惚,我下意識地想要回頭求助。
可傅山寒臉色冰冷,眼神里甚至帶著厭惡。
沒想到你居然這么臟,活該。
他的眼神冷得讓我感到心寒,甚至反手就鎖上了研究院的大門。
無處可逃的我,只能硬生生地被眾人謾罵唾棄。
暈倒前,一個身影為我擋住了扔過來的垃圾。
黑色的西裝蓋住了我的腦袋,對方將我護在懷中,送上了車。
身旁的人語氣格外的溫柔,令我心安。
不怕,我來了。我會保護好你的。
我被人帶上了私家車,陷入久久的沉默。
夜晚,方婷玉拿著手機輕蔑一笑,拉著傅山寒討論道:
山寒,你看新聞。方樂初之前的研究成果全都被駁回了,說不定學(xué)位也要撤銷。
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人都在罵她弄虛作假,只會攀附男人呢。
如果不是我,哪能看到這場好戲。
傅山寒拿著手機的手下意識地收緊,眉頭緊鎖地問道:
今天研究所好幾個研究員的妻子來鬧事,是你做的
那他豈不是,被冤枉了...
意識到對方有些許惱怒,方婷玉捂著胸口趴在他的懷里,委屈地解釋道:
不這樣做,大家不都得說是我搶了方樂初的職位嗎
山寒,你能理解我的對吧。我在研究所里不開心的話,病情會加重的。
不等傅山寒繼續(xù)糾結(jié),主治醫(yī)生便讓他來醫(yī)院一趟。
你看,方婷玉的癌癥很是嚴(yán)重,除了你之前提出的特效藥,根本沒有其他治療的方法。
看著手上送過來的檢查報告,傅山寒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婷玉和我血型不一樣那她當(dāng)初是怎么獻血給我的
主治醫(yī)生翻了好幾遍兩人的病歷,差點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他皺著眉頭問道:
幾年前的車禍,是方樂初給你獻的血啊。當(dāng)時她不顧自己的安慰,獻完血就暈過去了,你居然不知道
傅山寒臉色一白,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車禍后他住了很久的院,方婷玉經(jīng)常來看他,還裝作一副貧血體弱的樣子。
他開口詢問的時候,對方也從來沒有否認(rèn)過。
一把將醫(yī)生手中的資料奪過,傅山寒來來回回瀏覽了好幾遍。
最后一次,他渾身脫力地坐在椅子上,冷汗打濕了整個背部。
我...我一直以為,婷玉患癌,是因為當(dāng)初給我獻血,傷了她的身子。
說到這里,傅山寒急急忙忙地讓醫(yī)生將我的病歷調(diào)出。
那樂初呢她的身體怎么樣她應(yīng)該也患上了這個癌癥!得立刻把她接回來住院。
下一秒,我最近幾年的所有診斷記錄和檢查結(jié)果出現(xiàn)在了傅山寒的面前。
怎...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