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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永安八年的除夕夜宴上,蕭銘山喂了我一碗軟骨散。
我被他控制起來,囚于明月臺的暗室里。
隨后,他安排程時月替了我的位置。
這次,沒有我為他筑起的明月臺。
只有我為自己建造的望江樓。
而這次是我專門為沈秋宴準備的慶功宴。
時隔兩年,景州大大小小各處的水閘已經相繼建造完畢。
宴會結束后,我派宮人扶我回永安殿休息。
殿內的熏香格外濃重。
桌案上,是一碗早已見底的安神湯。
蕭銘山沒多久派幾個太監前來試探鼻息。
確認沒有問題之后,幾個太監回眸看向他。
「你們,將她身上的袍子扒下來!然后......」
還沒等蕭銘山說話,幾個太監們便慌忙撕扯著床榻上人的衣衫。
接著,又是一頓亂摸。
蕭銘山得意的大笑:「哈哈,哼!沒想到啊,楚耀陽,你也有今天!」
「你不是高高在上的一國女君嗎如今被幾個最下等的人招呼,究竟是何滋味。
我還真想讓你好好睜眼看看呢!」
此時,我哈哈一笑,而后踏著不急不穩的步子從殿外走進來。
「蕭郎君這是看什么好戲呢為何不邀本君一同觀看」
蕭銘山直勾勾的看著我,然后使勁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又看看床榻上的人。
「主君為何......榻上之人為何同主君一模一樣」
蕭銘山慌亂的跪地,隨即立馬表演道:「太好了,主君,奴就知道這一切都是誤會!」
我一把推開他,冷哼道:
「什么誤會蕭郎君這是想毒害本君不成」
「哪有主君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走上前去,一把撕下來榻上之人的面具。
程時月的臉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
蕭銘山驚的合不攏嘴,在此之前,程時月早已被灌了軟骨散。
更是渾身無力,連句話都抖不出來。
等她明白過這一切之后,眼眶里早已堆滿了眼淚。
我看向蕭銘山,而后挑眉問沈秋宴:
「你說,永安殿內,假扮本君該當何罪啊」
沈秋宴看了周圍一遭,立馬明白過來。
他作揖道:「以下犯上,當誅!」
「來人吶!就把......」
我的話還未說完,蕭銘山跪爬著朝我奔來,可眼神里堆滿了恨意與驚恐。
「此事定然是誤會,主君莫要意氣用事了!奴懇請主君原諒。月兒,哦,不!
月奴既是我珠玉殿的人,煩請主君將此事交于我來安排?!?/p>
我用腳勾起蕭銘山的下巴道:
「哦那這次蕭郎君可是又有什么治國良策要獻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