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染將垂在臉側的頭發撩到耳后,沒否認。
“只是覺得她有些可憐,從高高在上的郁大小姐到了精神病院,她內心的落差太大。”
聞言,墨寒崢冷嗤。
“當年她算計我的事情還沒算賬,騙我她是墨斯晏母親的事情我還沒找她清算。”
“這幾年,郁家可仗著這個身份做了不少事,得了不少好處。”
“更何況,她數次想至你于死地,郁秘書,我勸你別圣母心泛濫。”
雖然知道這件事不好辦,可這話從墨寒崢嘴里說出來,她頭疼的更厲害了。
就在她覺得沒希望時,墨寒崢幽幽的開口。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她眼睛一亮,就聽他說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不如讓郁彤親自告訴我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我可能還會考慮一下放她出來。”
郁星染:“......”
她內心絕望極了。
這件事仿佛陷入了死胡同。
不管是蔣雪婷曝光出七七的身份,還是郁彤告訴墨寒崢六年前那晚的人是她郁星染。
對于她來說,后果都一樣。
她極好的掩飾住內心的焦灼。
見她有心事的模樣,墨寒崢抬手捏了捏她下巴。
“有心事?”
“沒,有些困了。”
墨寒崢收回手,淡淡道,“去午休吧。”
等郁星染離開后,墨寒崢眼底晦暗不明。
“陳州,立刻去查,蔣雪婷跟郁星染見面聊了些什么。”
郁彤三番兩次陷害她,甚至想至她于死地。
她又不是圣母,不可能無緣無故問他這件事。
何況這幾天。
郁家那邊三番兩次為了郁彤來求情......
他劍眉一壓,道出事情關鍵。
“她有把柄落在蔣雪婷手里。”
陳州疑惑的問道,“郁秘書能有什么把柄那?她幾乎每天都在九爺您眼皮底下。”
墨寒崢屈指彈了彈煙灰,唇角勾出冷酷的弧度。
“六年前的事情,絕對沒有郁星染說的那么簡單。”
至今也沒查到那晚有第三個女人存在的痕跡,他懷疑根本就沒這個女人。
綜合各個方面。
他還是覺得郁星染才是最符合那晚的女人。
可親子鑒定卻否定了他的懷疑。
這件事的調查進度仿佛陷入了死胡同。
他將香煙咬在薄唇間。
“陳州,你覺得親子鑒定會不會出錯,或者被人動手腳。”
陳州搖頭。
“爺,這件事是白醫生親自去做的,理論上不會出錯。”
聞言。
他眼眸一沉,眉宇間蘊著一些煩躁。
“真邪了,郁星染這邊撬不開嘴,還是要從郁彤那邊下手。”
“你派幾個人去一趟精神病院,再去詳細盤問一次。”
“爺,我們已經問了很多次,郁彤嘴很緊,不肯說。”
墨寒崢眼底閃過一抹幽深。
“帶郁星染去。”
陳州領命。
“是,爺。”
門外。
邢柔做了個噓的手勢,甘雨秒懂,默默推著她離開。
一上車。
邢柔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阿崢果然懷疑到郁星染身上。”
“小姐,我們現在怎么辦?”
邢柔眼底閃著憎恨的眼神,“要不是郁彤那個蠢貨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我肯定要讓她為了我這條腿償命。”
“派人去郁彤那邊盯著點,防止她說出真相。”
說著,她眼底閃過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