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絕色美人雖是臉上泛起紅暈,但眼里卻是絲毫沒有露怯。
任由李載掂起她的下顎,她依舊從容,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手下人。
“都給我安分點兒!不得冒犯相國!”
她臉上帶著些許紅暈,清心問道多年,她從未與男子親近過,所以此刻明顯有些扭捏。
與李載對視之時,盡管眼神有些慌亂,卻還是很快冷靜下來。
“李相的果真不是尋常人,我自詡也有幾分姿色,甚至和妙依有著相同的天賦能力,沒想到你的氣竟依舊沉穩(wěn),絲毫不亂,既無風(fēng)流之心,何必孟浪之舉?”
李載縱然風(fēng)流愛美色,但也得分人。
眼前這女子明顯會是自己掌控月郎的關(guān)鍵,李載就算有賊心,也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有荒唐之舉。
李載松開懷中美人,只見她緩緩起身,隨后又朝著李載行禮。
只是這一次,她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好奇。
月神姬并非她的名字,而她也沒有名字,因為被選做月神姬,故從出生的那一刻,便叫做月神姬。
在月郎,她等同于國民心中的神女。
因為先天媚骨的能力,本就能讓人對她的魅力難以抗拒,只是她和虞妙依不同。
修行神道多年,她身上流露的是圣潔的氣息。
可就算如此,男人看到她時,依舊會不自控的敬仰她,崇拜她,甚至是瘋狂地迷戀她。
所以李載的不容所動,讓月神姬心里生出了一絲別樣的感覺。
其實月神姬不知道,李載之所以絲毫不為所動,一是因為當(dāng)年見識過虞妙依的手段后,便留了個心兒。
二是因為荒古靈血真經(jīng)本就是為了顧氏一脈的天賦力量而創(chuàng)造,天魔瞳可看破世間迷障,甚至是惑亂人心。
李載雖然沒有玄素的天魔瞳,但和玄素相處這么久,早就針對天魔瞳惑亂人心的能力特訓(xùn)訓(xùn)練過。
而她的力量比起玄素的雙瞳,還是差了一些。
“國師就是國師,寵辱不驚,本相承認(rèn)你有資格和裴先生一樣站在本相身邊!”
大殿之上的王座旁,一邊站著裴術(shù),一邊站著月神姬。
白發(fā)女子這才松了口氣。
“血神姬,愿為相國大人俯首。”
大殿之上那些追隨月神姬的人紛紛感到詫異。
能對國師的能力不為所動,難道這就是大梁相國的分量嗎?
不少人暗暗慶幸,這次總算是做了正確的決定。
李載隨手拿起身邊侍衛(wèi)捧著的文卷,翻看片刻后說道:
“這杜元盛真不愧號稱月郎的土皇帝,這些律法條例,都是他自己寫的吧?”
白發(fā)女子提心吊膽,這份關(guān)于月郎的法律是她早就準(zhǔn)備好的。
也是為了第一時間讓李載看到。
李載看到面前絕色國師的反應(yīng),頓時猜到了她的心思。
于是繼續(xù)說道:
“國師不必忐忑不安,本相說過了,廢除月郎原有的律法,來人,從今日起,推行大梁律法,此后月郎國更名為月郎州,麾下城池改名郡縣,無功不賞、無罪不罰,傳信京都請旨,廢除月郎族人奴隸身份,所有月郎族人頒發(fā)身份信函,愿意歸鄉(xiāng)者,不得阻攔,違者殺無赦!”
月神姬突然紅了眼眶,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可為了身為國師的端正,她強忍著激動,沒有表現(xiàn)出失態(tài)之色。
只見她跪在李載面前,重重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