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定的是四季,桌位能看到江景。去單位樓下接,一見面,勁草就送上九朵紅玫瑰。同事都拋來羨慕的眼光,茉莉適意了。可是,剛到餐廳坐下,菜點好,勁草去接了個電話。然后,人不見了。服務員問要不要上菜。茉莉打勁草手機。他關機了。這不見了鬼了么。茉莉在酒店大堂穿梭,各種找,屁影子沒見一個。她急了。打了110。110說還沒到24小時,還不能報失蹤。茉莉又打回家,她擔心女兒囡囡。老媽吳玉蘭告訴她,囡囡被勁草接回家了,她問茉莉什么事。茉莉說了句沒事就連忙往家趕。一開門,朱勁草正坐在沙發上,悠哉剪腳趾甲呢。“朱勁草!”茉莉壓不住火。“小點聲,女兒看書呢。”茉莉鞋都忘了脫,直接沖進來,“你有毛病是不是。”勁草放下腳,開始磨手指甲,“是有毛病,頭上一不小心多了個東西。”“有事說事,清爽點。”勁草屁股挪了一下,“你那姘頭自由了曉得不。”“什么姘頭。”“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什么海濤。”“都說了一千遍一萬遍,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老實說,茉莉也有點驚訝。海濤離婚了?消息哪來的?她都還不知道,怎么勁草就知道了。“他就是因為你離的。”“污蔑!”朱勁草繼續低頭磨指甲。茉莉扯著他二頭肌那塊的衣服,提溜老高,“你消息哪來的?誰告訴你的?這是重點,不是第一次了,跟上次打小報告的是不是一個人?”勁草站起來,“不管是誰,我首先關心的,是不是事實。”顧茉莉鼻孔快冒煙了。她清清白白一個人,差點沒當貞潔烈婦,怎么突然被構陷成這樣。她當即拿出手機,撥海濤電話。通了。茉莉顧不了那么多,開免提,直接問:“喂,海濤,我是茉莉。”對方說你好。朱勁草貓在旁邊,側耳傾聽。“海濤你離婚了是不是?”說完,茉莉看勁草,勁草看茉莉,等下文。對方遲疑了一下,回答說是。又問:“你怎么知道的?”茉莉急促地,“海濤,我下面跟你說的話非常重要,你必須說實話,百分之百,好不好。”陳海濤說當然實話,我們之間沒有假話。茉莉道:“海濤,你離婚跟我沒關系吧。”滑天下之大稽。她顧茉莉居然問出這種話。但時事而逼,沒辦法,拼了。“不是你的原因。”海濤答得很果斷。“那就好,海濤,離婚了自己也要好好過,太晚了不打擾你了。”說罷,茉莉根本不給海濤回復的機會,啪嗒掛了。茉莉瞪著勁草。勁草氣場明顯下去不少。茉莉一字一句道:“你寧愿相信外人,不愿意相信你老婆,你的自信在哪里?我們夫妻的信任在哪里?我們是夫妻,夫妻!在一張床上睡,在一個鍋里吃的夫妻!明白嗎?”“我就問問。”勁草低語。“結婚紀念日,你因為別人的挑撥離間,一句話沒說拍屁股走人,我跟你說這事情沒完!”茉莉有理由生氣。有理由大鬧。“買了包了。”勁草連忙去拿高級皮包。禮物還沒來及得送。有包收茉莉當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