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溫小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不客氣了。”寧妄眉峰冷冽的盯著溫酒,見她依舊不為所動,手緩緩抬了起來。
“動手!”
隨著他這兩個字落下,寧妄帶來的人就朝著溫酒面前護著的保鏢撲去,拳拳到肉的碰撞聲剛響起,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卻讓這場沖擊戛然而止。
寧妄接過身邊的保鏢遞來的手機,看到來電人信息的瞬間,眼神變了變。
他剛要掛斷電話,一直站在寧妄身邊的保鏢卻木頭人一樣的提醒:“少爺,是夫人的電話。”
這位保鏢的語氣并不強勢,但就是這樣一句話讓寧妄帶來的人不約而同的停了手。
寧妄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抬眸對上溫酒戲謔的眼神,半晌他才接通電話。
“帶著你的人滾回來!”
電話接通的瞬間,手機里傳來寧夫人冷硬的聲音。
寧妄唇角緊繃著,不語。
然而寧夫人顯然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倔脾氣,當即吩咐寧妄的貼身保鏢:
“劉大,把寧妄帶走。”
“是,夫人。”劉大大聲答應,立刻朝臉色鐵青的寧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少爺......”
劉大沒有多說,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對溫酒做什么了,寧妄怒不可遏的將手機砸在地上,看著支離破碎的手機碎片似乎覺得這樣不夠解氣,又踹了溫酒院中的花盆一腳。
隨著半人高的花盆倒地,寧妄這才壓著怒火問溫酒:
“你是怎么做到的?”
溫酒看著他,“文森特家族旗下的全部產業不惜任何代價同時圍攻你寧家的產業。只要我被迫離開這座別墅,你寧家就將成為一個空殼。”
所以,得到消息的寧夫人怎么可能不急?
“好!好!好!”寧妄連說了三聲好,才又擠出一句:“溫酒,你夠狠!”
“多謝夸獎。”溫酒謙虛的頷首,目送寧妄怒氣沖沖的離開,眼神中卻沒多少笑意。
隨著溫酒這邊的保鏢也離去,穆菱才大大的吐出一口氣,“我第一次對文森特家族的實力有了概念。”
世人都知道文森特家族實力強橫,但那種在傳言中的強和親眼感受到的強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在港城,甚至在國內寧家也算是名列前茅的豪門了,然而在文森特家族面前卻還是只能避其鋒芒。
簡直......可怕。
穆菱咽了咽口水,干脆利落的抱住溫酒的手:“求包養。”
“卡性別。”溫酒推開穆菱的腦袋,轉身進屋。
“酒酒,這件事你不告訴硯哥嗎?”穆菱追上已經癱在沙發上的溫酒,試探著問。
溫酒盯著天花板,開始放空:“沒必要。”
“啊?為什么?”穆菱有些不理解,原本她以為溫酒心中對江硯辭是很特殊的了。
一般來說,一個人在遇到棘手的事或者危險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向那個能信任的人求助。
可是今天,溫酒找了她在國外的家人幫忙也沒有想過要找近在咫尺的江硯辭。
穆菱不知道是溫酒一向獨立慣了,還是說......江硯辭還不是那個值得她完全信任和依靠的人。
那這些日子,溫酒對江硯辭的親近只是表象嗎?
莫名的,穆菱有些不敢往深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