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剛想再問就對上溫酒看透一切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就這樣停住。
而溫酒顯然也沒有要和她解釋的意思,起身朝著樓上走。
“我去睡一會。”
昨晚送走方梨之后,她就一直在等事情敗露后寧妄找上門來,因此都沒合眼。
現在事情解決了,她得去補會覺。
“啊,”穆菱點點頭,理解的回:“你去吧。”
目送溫酒上樓,穆菱朝著院子走去準備讓跟過來的保鏢回穆家,畢竟溫酒這里壓根不缺保護的人。
她腳剛跨過大門,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看到了在門口站著的江硯辭。
穆菱心里咯噔一下,忽然結巴:“硯,硯哥,你,你什么,什么時候來的?”
完蛋,她剛才和溫酒的對話江硯辭聽到沒?
酒酒那句“沒必要”,若不較真的話還真沒什么殺傷力,可若是較真起來也的確很是傷人。
江硯辭沒有回答穆菱的問題,而是定定的看著空蕩蕩的樓梯。
半晌沒聽到江硯辭說話,穆菱緊張得又喊了一聲:“硯哥。”
等江硯辭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才小心翼翼的問:“我去喊酒酒下來?”
溫酒剛上樓,應該沒那么快睡著。
“不用打擾她。”江硯辭垂下眼睛,轉身離開。
同時一句輕飄飄的叮囑落到穆菱耳朵:“也不用告訴她我來過。”
“......”不知道為什么,穆菱看著江硯辭離開的背影突然有些心酸。
硯哥他,是不是聽到剛才的那幾句話了?
聽到的話,一定很難過吧?
但是,穆菱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江硯辭。
從溫酒的角度來說,她自己有能力解決這件事的確沒有必要麻煩別人。
但從江硯辭的角度......他應該不想當那個別人吧?
空氣不知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沉悶的。
江硯辭坐上車,腦海中都是溫酒那句輕飄飄的‘沒必要’。
自己一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從公司趕過來,結果那小沒良心的壓根就沒打算告訴自己這件事。
還‘沒必要’,江硯辭想到溫酒說這話時無所謂的語氣就覺得心肝疼。
他對她來說,是連朋友都算不上嗎?所以才會覺得沒必要告知他,她身上所發(fā)生的事。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江硯辭心尖疼得一陣抽搐。
他看著眼前的別墅甚至想要沖進去把溫酒抓起來質問一番,可是想到她說要去休息時那疲倦的聲音,又舍不得。
“沒出息。”
江硯辭惡狠狠的拍了一下喇叭,然后一腳油門開出小區(qū),目標明確的找到沒有回寧家,而是轉去拳擊館的寧妄。
江硯辭進入拳擊館的時候,寧妄已經和陪練打了兩輪了。
看到他,拳擊館的工作人員像看到救星一樣。
脫下身上的西裝扔到沙發(fā)上,再解開衣領的扣子,江硯辭戴上工作人員送來的拳套快步朝著擂臺走去。
不等工作人員為他拉開軟圍欄,江硯辭一手撐在圍欄邊的圓柱借力,等工作人員再看時江硯辭已經站在了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