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西樓幽幽掀起眼眸,不著痕跡地睨了齊曜一眼。
眼神中含著濃烈的警告,像寒冬的利刃直直射過去。
齊曜立馬皺緊眉頭,捂住肚子,表情浮夸:“啊!我肚子痛,真的好痛,救命啊......我先去醫(yī)院了!孟小姐,接下來就拜托你了!”
說完,他直接飛速離開現(xiàn)場,像是有狗在他身后窮追不舍。
孟詩意:“......”
總感覺有哪里不太對勁。
但她又說不上來。
“西樓哥?”孟詩意小心翼翼靠近他。
忽然,賀西樓抬手,一把摁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身前很近的位置。
光影將他的面部輪廓切割得鋒利,男人躺在沙發(fā)上,那雙黑漆漆的丹鳳眸微瞇,直勾勾盯著她,語氣里帶著危險的氣息:
“等你很久了。”
孟詩意被他拉著手腕,不太自在,磕磕絆絆問,“你…現(xiàn)在,還好嗎?”
賀西樓渾身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酒香,幽幽說,“好像不太好呢......”
話音剛落。
賀西樓圈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就將她拉進(jìn)懷里。
“啊…”
孟詩意猝不及防間,跟他一起陷進(jìn)灰色柔軟的沙發(fā)上,眼尾都染上一層粉霧,“你…干什么?”
賀西樓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理直氣壯說:“抱你啊。”
孟詩意倒在他身側(cè),整個人都被禁錮在他沙發(fā)上,甕聲甕氣:“你喝多了......”
賀西樓似笑非笑,“其實我沒醉。”
看吧!經(jīng)典句式。往往醉了的人都會狡辯說自己沒醉。
孟詩意更加篤定賀西樓醉得一塌糊涂,伸手想去推他。
卻被賀西樓抱得更緊。
孟詩意愣了愣,想起自己醉酒時也求他抱抱的畫面,默默感嘆: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算了,給他抱會兒吧。
孟詩意垂著腦袋,被迫埋進(jìn)他懷里,伸出一根食指說:“你就只能抱一會會兒......”
不能再多了。
賀西樓卻不知滿足地湊過來,貼上她的胳膊,仿佛要粘在她身上,醉眼朦朧地睨著她,悠悠開口:
“我想吃點兒東西。”
像是一頭惡狼,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
偏偏孟詩意還沒察覺到危險,認(rèn)真想了想,“那我去給你煮一碗粥?”
見對方?jīng)]否認(rèn),孟詩意便要起身。
哪料賀西樓依舊摁著她的手腕不肯松開,生怕她會跑了似的。
孟詩意又一次摔進(jìn)沙發(fā)里,耳朵燙得要命,溫柔地哄他:
“你不放開我,我怎么去煮粥呀?”
賀西樓垂下深邃的眼眸,幽幽凝視著她。
“不想吃那些。”
孟詩意天真地眨眨眼,很耐心地哄他:“那你想吃什么?”
她今天穿的很簡約百搭,白色針織薄毛衣,斜斜地露出一截白皙香肩,膚如凝脂,縈繞著淡淡的山茶花香。
賀西樓的視線滑過她露出來的肩膀,最后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語氣戲謔曖昧:
“吃你,行么?”
說著,他饒有興致湊過來,像是真的要咬她的脖頸,“過來,給我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