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能感受到空氣的沉悶和凝滯,那是一種死氣沉沉的靜止。
那沙沙聲到底是什么?
我的心頭猛的一沉。
難道我又開始出現幻覺了?
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急迫,想要趕緊找到我爹媽當年打破幻覺的方法。
如果我一直這樣被幻覺困擾,在這詭異的地宮里遇到麻煩后,怕是會直接全滅在這兒。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不安,扶著陳雪加快腳步走出這間房。
好在隊伍就在外面沒有走遠,我們出去就看到陳把頭跟楊金山他們正在聊著什么。
“陳把頭!”我輕輕喊了一聲。
陳把頭和楊金山聞聲回頭,看到我們過來,特別是是看到醒來的陳雪,陳把頭疲憊嚴肅的表情上閃過笑臉。
“醒了就好,沒事就好。”
他快步走過來,接過我手中的陳雪,關切地打量著陳雪。
“叔叔,我們這是進了你說的那個地宮了嗎?我們要怎么出去啊?”陳雪虛弱地問道。
陳把頭嘆了口氣,目光掃過周圍這些突兀的混凝土建筑,“這里確實是我們當年來過的地方,不過變化太大了。”
“當年我們來這兒的時候還是夏天,洞里沒有這么多積水,十年過去了,這洞里似乎坍塌了很多地方,徹底變了樣。”
他舉起手電筒,光束指向前方一片被巨石堵塞的通道。
“我只記得當年小劉爹媽救我們的大概方向,但這邊明顯是走不通了,可具體又該從哪走過去,我就不清楚了。”
陳把頭眉頭緊鎖,顯然對眼前的困境感到棘手。
楊金山有些不耐煩的嘖了聲,“事兒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上了,還死了兩個人,眼下再困難也得前進才行。”
陳把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楊金山,然后點了點頭,默默的舉起手電筒,率先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我們緊隨其后。
不知怎么的,聽楊金山這個口吻讓我有一種莫名的懷疑感,就是總感覺他說這話的語調什么的很有問題,甚至這句話本身的含義也有問題。
但我只能歸結于這是那個幻覺上。
在陳把頭的帶領下,我們在這片被混凝土建筑和古老遺跡交織在一起的破碎廢墟里穿行。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潮濕的霉味,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腐朽氣息,再加上我們每個人走路的水聲,還有周圍手電筒都照不遠的黑暗,讓我們每個人心里有充斥著不安全感。
就在跟著陳把頭前進的時候,我們中間路過一個相對完整的房屋擋在面前。
它看起來像是某個大型建筑的一部分,只是整體結構都坍塌掉了,只剩下幾面殘破的墻壁勉強支撐著。
周圍都是同樣的環境,想要繼續前進要么繞路,要么穿過去。
陳把頭只好讓人先調查周圍的環境,看看能不能直接橫穿。
崔三爺指了指那棟房屋的入口跟我說,“跟我去里頭看看。”
我點頭跟在崔三爺身后,手電筒的光束照亮房間里面的情況。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差不多有兩百平的房間,雖然大部分屋頂已經塌陷,但內部的格局還是沒有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