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被這些念頭攪得心神不寧的時候,那個女孩突然有了新的動作。
她緩緩趴在了我的胸口上,我半閉的眼睛想看到她的臉,但完全看不清楚,勉強能看到一個穿著打扮像是旗袍一樣。
她的頭正對著我,我能感覺到她在看我,只是沒辦法看清她的表情,
奇怪的是,她趴在我身上卻感覺不到絲毫重量,仿佛她只是一團水汽,輕飄飄壓在我胸口,沒有實體,卻又真實存在。
女孩輕輕地嘆了口氣,“白長這么好看了,算了,看你這么帥,不是,看你這么可憐就給你治一治吧!”
說完,她就抱著我開始輕輕地哼唱起來。
像是母親哄孩子入睡的搖籃曲,只有簡單的幾個聲,沒有具體歌詞,調調很讓人放松。
隨著她哼唱,我感覺到一股暖流從我的胸口開始,緩緩地擴散到全身。
那股暖流并不灼熱,反而帶著一絲清涼,我身體上的陣陣酸痛開始逐漸緩解,那種被藥物抑制的副作用也漸漸消退。
我能感覺到,我的肌肉正在一點點放松,身體上的疼痛也舒緩下來。
她似乎還在說話,但她哼唱的調調非常催困,讓我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朦朧。
最終,我徹底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格外沉,格外舒適,仿佛身體所有的疲憊都被洗滌一空。
一覺睡到天亮,我猛的睜開了眼睛,營地外面還有人在說話,好像是李若寒在跟人安排什么事兒。
我第一時間沒有去想別的,而是立刻檢查自己的身體。
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甚至連一點不適都沒有。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纏著的繃帶已經松松垮垮,裂開了好幾個口子,露出了下面已經結痂的皮膚。
而那個女孩趴著的地方,有一小灘濕漉漉的水痕,這說明我昨天經歷的一切并非幻覺,那個詭異的女孩,真的來過,而且她真的給我“治”了傷。
我心中驚疑,直接下床,想去找李若寒說剛才的情況。
但這一動,我才真正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雖然哪哪都還是有些酸痛,但那種深入骨髓的無力感已經蕩然無存。
我原本萎縮的肌肉也恢復了一圈,以至于繃帶都裂開了。
“真是古怪......不過,好像不是什么臟東西?”
我走出帳篷,營地里已經有幾個人影在晃動,李若寒在不遠處的位置上,手里拿著一個軍用望遠鏡,正遠遠地觀察著什么。
我能看到她的臉色不太好看,眉宇間帶著焦慮和困惑。
“寒姨,怎么了?”我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
李若寒聽到我的聲音,身體明顯地顫了一下,她轉過頭,看到我站在她身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怎么下床了?”
我撓撓頭,“這事兒待會兒再說,挺奇妙的,那個刀疤還是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