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里取出了五根拇指粗細的麻繩,她親自走到我面前,給我身上愣是繞了四個死結。
“你進去之后,如果感覺不對勁,立刻拉動繩子,我會把你拉出來?!?/p>
她說完,又將繩子的另一端分發給幾個身強力壯的隊員,讓他們緊緊拽住。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腰間和身上繩索的勒緊,我朝李若寒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一步,兩步,三步,第四步還沒邁出去的時候,耳邊就響起了刀疤的咒罵聲。
“這個該死的小白臉,他有種自己進來啊!”
刀疤惱怒的咒罵著。
“沒本事進來別派咱們兄弟送死??!真是個zazhong,要是讓我看到他非要活剮了不可!”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我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還在原地打轉的刀疤,他臉上的焦躁和憤怒幾乎要溢出來。
他的幾個兄弟可是看到我了的,面色都很尷尬的試圖拉住刀疤,但刀疤的力氣顯然更大,他掙扎著,嘴里依然不干不凈地罵著。
邊上幾個兄弟終于拽住了刀疤,他們指了指我的方向,似乎在努力提醒他。
刀疤的咒罵聲戛然而止,他猛地轉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當他的目光掃過我的臉時,人就一愣。
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先是疑惑地眨了眨,接著瞳孔猛地收縮,臉上原本的暴怒和焦躁,瞬間被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所取代。
我站在那里,看著刀疤那張從憤怒到呆滯的臉,“你要是罵過癮了,沒啥事兒咱就出去唄?”
刀疤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起來,他猛地咬緊牙關,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
他大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將我整個人都提溜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我,幾乎是咆哮著說。
“你把兄弟派進來探路送死,知道沒危險了才進來搶功?你他媽的算個什么東西!”
我被他提著,雙腳幾乎離地,但我并沒有掙扎。
“不管你怎么想,先出去再說。外面我寒姨可還看著呢,她可不希望看到你在這里胡鬧?!蔽夜室馓岬搅死钊艉抑肋@會給他帶來一些壓力。
刀疤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顯然想到了李若寒的脾氣。
他有氣沒處撒,但又不能真的對我怎么樣,他最終只好不甘心地松開我的衣領,重重把我扔在地上。
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轉過身,打算抓住我腰間系著的那根粗麻繩。
但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之前放進來送消息那個兄弟,距離我有兩步遠。
我是提醒過他的,說倒退走,進到這里面后,看不到我們了就停下,而我則是走了三步就聽到了刀疤咒罵我的聲音。
也就是說,這個鬼打墻其實是在向外擴張?
想到這一點,我立馬繃直繩索,朝著刀疤他們喊著:“快點跟我出去!”
刀疤不服氣,“你媽的你算哪根蔥?還發號施令上了......”
我直接朝他踹了過去,雖然沒有跟李若寒一樣給他踹飛,好歹也是讓他踉蹌的后退了兩步,“我踏馬沒心思跟你鬧脾氣!這鬼地方在擴張!會影響李若寒的!快他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