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聽了我的分析,拍了下大腿:“原來是這么回事!哎,說到底也是可憐人啊......”
我嘆口氣,“也只是一個猜測,未必是這樣,不過就算他們生前在可憐,死后也不能同情,只要成了鬼,他們就只會害人?!?/p>
大家顧不上休息,麻利的打包著物資,想要盡快離開這兒。
“出發(fā)!”
半小時后,李若寒一聲令下,隊伍便再次開始前進。
雪雖然停了,但腳下的雪地依然很厚,走起來非常費勁,反正我走的腿都麻了。
不過其他人,甚至包括李若寒,體質是真的離譜,連續(xù)走倆仨小時都不帶喘氣的。
走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時分,天色徹底暗下來,我們才找到一處相對避風的山坳扎營。
這里被幾棵高大的松樹環(huán)繞,積雪較淺,還有幾棵朽爛摔倒的樹可以燒,是個不錯的臨時歇腳點。
大家疲憊不堪地卸下背包,刀疤熟練地生起了篝火,我坐在篝火旁,烤著凍僵的雙手,李若寒遞給我一個茶缸,里面是熱騰騰的茶水。
我接過喝了一口,舒服的我全身都打了個哆嗦。
看我這不要錢的樣子李若寒沒忍住笑出來,我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她才趕緊收斂表情。
“哦對了,這個給你?!?/p>
李若寒從包里拿出一個用油布包裹著的東西遞到我面前。
我接過一看,那是個有些陳舊的筆記本。
打開油布后,筆記本的封面上寫著“劉天青”三個字,筆跡潦草,像是隨手寫下的備注。
我翻開筆記本,里面的字跡更是讓我頭疼。
那確實是我爸的字,歪七扭八,像是蚯蚓爬過一樣,別說外人了,就連我這個親兒子都經(jīng)常認不出來。
筆記本里,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種符號、圖畫,以及一些我看不太懂的文字。
我仔細翻閱著,越看越心驚。
這筆記本里記載的,都是一些應對邪祟的手段和方式。
就比如其中有一頁,詳細描述了用松樹油脂混合著一種本地特有的蘑菇,研磨成膏狀,涂抹在身上,可以有效地防備邪祟對靈魂的攻擊。
我心里有些郁悶,如果早點拿到這個本子,鬼市里或許就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傷亡,就是有一個問題。
“這字兒......也太難認了,用雞爪子刨兩下都比他寫的字兒好看?!?/p>
我將筆記本收好,心里開始嘀咕起來,“我爸當年......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在我印象里,我爹媽就是最普通的工薪族,每天上班下班,為柴米油鹽操心。
他們怎么會和這些怪異神秘的事件扯上關系?
我努力回憶著,試圖從記憶深處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可無論怎么想,都想不起他們有任何異常的表現(xiàn),平淡而真實。
我搖了搖頭,想不通。
現(xiàn)在想這些也無濟于事,最重要的是先研究這個筆記本。
我重新接過筆記本,在篝火的映照下,我像一個破譯密碼本的偵探,一筆一劃地研究著我爹那潦草的字跡。
有些地方,我需要結合上下文和插圖來猜測,有些地方,則完全需要靠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