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很累吧？我要是也有孩子的話，肯定不希望我的孩子會這么累。”
她的語氣中透著遺憾，我聽著她的話，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絲好奇。
“寒姨，你一直沒結(jié)婚嗎？”我脫口而出，問完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些過于直接和冒昧。
我立刻有些后悔，想收回這句話，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李若寒的臉色，在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瞬間變了變。
原本柔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黯然和難堪。
她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目光投向了跳動的火苗，火光映照在她臉上，使得她的表情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沉默片刻后，她終于開口了。
“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要不了。”
我聞言一愣，腦子里瞬間冒出了各種猜測。
她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因?yàn)樯眢w原因，更像是因?yàn)槟撤N無法抗拒的外力。
我突然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聞，關(guān)于她進(jìn)山的目的，以及她為了救爺爺所做的一切。
我小心翼翼問道，“寒姨，你不是用過那個......可以包治百病的天葬神花嗎？”
李若寒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底的黯然更濃了，卻也多了一分認(rèn)命的平靜。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我，眼神復(fù)雜而深邃，帶著一種超越她實(shí)際年齡的滄桑。
“天葬神花......確實(shí)神奇。”她輕聲說道，“它確實(shí)能讓人擺脫病痛，甚至能讓人......延年益壽。”
她伸出一只手，在火光中，那只手看起來依然細(xì)膩白皙，仿佛凝固在青春最美好的時刻。
“你看我，現(xiàn)在看起來是不是只有二三十歲的樣子？”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確實(shí)保養(yǎng)得很好，或者說，她的容貌就停留在那個年齡段。
“可實(shí)際上，我已經(jīng)五十歲了。”
李若寒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故事，“天葬神花，它確實(shí)讓我獲得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壽命，或許能比大多數(shù)人都多活個幾十上百年。”
她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哀，“但問題是......得到一樣?xùn)|西，就必然會丟掉另一樣?xùn)|西。”
她的話像一道閃電，瞬間劈開了我腦海中的迷霧。我猛地明白了過來。天葬神花，它賜予了她青春和壽命，卻也剝奪了她作為女人最基本的能力——生育。
她可以永葆青春，可以活得比任何人都長久，但她卻永遠(yuǎn)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
這是一種等價交換，一種殘酷的平衡。
“原來是這樣......”
我撓撓頭，“對不起啊寒姨。”
李若寒一把抱住我，用她的下巴蹭我腦殼。
“說對不起就完了？告訴你個臭小子，你以后可是得給我養(yǎng)老才行！我就你這一個后輩！”
我趕緊求饒，“我養(yǎng)我養(yǎng)！你以后就是我親姨！”
打鬧過后，我突然想到一個有些尷尬的事兒，就想著問李若寒的態(tài)度，“姨，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一聲，那個陳把頭的侄女，跟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