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果然,帶隊的警察同志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她。
隨后,他們直接讓隨行的法醫進行初步鑒定,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隊長,初步判斷這些是成年男性的骸骨,死亡時間應該在一年左右。具體的情況還需要帶回去做進一步化驗。
我清楚地看到,法醫話音剛落,夏知瑤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連連搖頭辯解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們一定是搞錯了!那一定只是普通的玩具!是我丈夫他......
阮白在旁邊一臉心虛,默不作聲。
警察可不聽信她狡辯,直接讓手下的警員一人一邊,不容分說地把他們帶上警車。
我的心情瞬間大好,甚至想哼個小曲兒。
我輕飄飄地跟著坐進警車。
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去警局的路上,夏知瑤依然沒有放棄掙扎,還在試圖辯解:
警察同志,你們真的搞錯了!那絕對是我那個惡毒的丈夫為了敗壞我的名聲,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弄來的人骨!
他就是想看我出丑和害怕!他以前在家就經常搞這種惡作劇!
她信誓旦旦,仿佛她說的才是真相。
她只是不敢承認,那堆白骨,就是曾與她朝夕相處的丈夫。
我在心底,感到憐憫又嘲諷。
夏知瑤啊夏知瑤,很快,你就會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阮白,也從愣神中回過神。
是啊是啊,兩位警察哥哥,我姐夫他從小最喜歡開這種玩笑了,但他沒什么惡意,你們可千萬不要介意,更不要因此而誤會了瑤瑤姐。
他還一臉擔憂地說道:等你們抓到我姐夫后,能不能看在我和瑤瑤姐的面子上,對他從輕處罰呀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然而警察并不理會他們。
我冷冷地看著阮白,我的好養弟,心頭涌上無邊失望和恨意。
從小到大,他就因為嫉妒我的學習天分比他好,沒少在暗地里給我使絆子,想方設法地讓我難堪。
再看他旁邊的夏知瑤,我深愛三年的女人。
直到此刻我才發覺,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看清過她。
她永遠都偏袒著阮白,不曾真正信任過我。
在阮白出國留學時,她被我的深情打動和我結了婚。
婚后的頭一年,她收斂了很多,也和我度過了一段短暫的幸福時光。
我以為我們可以一直這樣,攜手走過余生。
但好景不長。
阮白一回來,一切都變了。
他嫉妒我在核心期刊發表了學術論文,便在夏知瑤面前裝可憐,說自己靈感枯竭遇到了瓶頸,急需幫助。
夏知瑤信了他的話,反過來逼我,要我無償地把我的研究思路和靈感分享給阮白。
她說,我們是一家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她說,小白現在正是需要支持的時候,我作為姐夫應該大度一點。
去她媽的一家人!去她媽的大度!
我冷眼看著這對還在警車里一唱一和的狗男女。
夏知瑤解釋得嗓子都快啞了,還在勸警察幫忙尋找玩失蹤的丈夫。
我的恨意像藤蔓一樣,在心底無聲地蔓延。
我希望她和阮白,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