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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一瞬間,穆彥辰的聲音在房中炸響:
司望舒,你給我出來!玩失蹤有意思嗎
我數到三,你再不出來后果自負!
三!
二!
一!
可任憑他怎么喊,我都不可能出現的。
穆彥辰起初憤怒,可后來卻越來越慌,他派人去了我的大平層,找遍了女兒的墓園,親自問過了我的閨蜜好友,甚至久違的聯系了我的父母。
他發動了全部關系想找到我,可京城這么大,想要在兩千萬人中找到其中一個,何其困難,尤其那個人還在刻意躲著。
穆彥辰坐在禪房里,鄧琳琳瑟瑟發抖,跪在他身前,那套烈焰紅抹胸禮裙依然穿在她身上。
穆彥辰凝視她許久,才冷冷開了口:
我說過,不要惹司望舒,你聽不懂嗎
鄧琳琳不敢回答,可心里卻并不服氣。
穆彥辰勾起她的下巴,那張臉已經和十年前的她有六七分像。
這三年,他找過很多女人,只有鄧琳琳的底子和我最像,尤其是骨子里那股不服輸的感覺。
穆彥辰花一千萬包養了鄧琳琳,送她去做了五次整容,只為了讓她看上去更像那時的我。
他說過,我是他的白月光,這輩子都不會變。
他沒有食言。
可是,我們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為什么我明明一直在他身邊,他卻要硬生生創造出一個我的替身呢
許久后,穆彥辰又開了口:
這件禮服從哪來的
鄧琳琳抬起頭,眸中已經含滿淚水:那天我收到快遞,不是你送給我的嗎
穆彥辰已經猜到,這件禮服,是我寄給鄧琳琳的,只為在酒會上,混淆所有人的視線。
只聽刺啦一聲,穆彥辰一把將禮服撕成兩半。
鄧琳琳雪白細嫩的皮膚一瞬間暴露在穆彥辰眼前。
鄧琳琳先是一喜,可抬頭看向穆彥辰,男人的目光中卻沒有半點情欲。
你不配和她穿一樣的禮服。
從今天開始,你也不配再作為她的替身了。
老張,讓她滾吧。
老張一直在禪房外侯著,聽到命令,也不管鄧琳琳是不是半luo著,拖起人就往外走。
鄧琳琳尖叫著:穆彥辰!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憑什么我付出了這么多,都搶不過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
為了你,我失了身,整了容,放棄了所有前途,把女人的一切都賭在你身上,憑什么只能當一個替代品
可回應她的,只有冰冷。
你只是我花錢買來的玩物,現在,你已經沒有資格做玩物了。
讓她滾。
鄧琳琳被拖出去后,禪房又恢復了寧靜,可穆彥辰的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
他跪坐在抄經臺前,卻發現臺上,靜靜躺著一串佛珠。
那是他戴了十年的心愛之物,卻在半個月前被他自己親手扯斷。
是我將一百零八顆佛珠一顆顆撿起,又穿回了一串。
佛珠散發著一陣令人心安的檀香味,卻讓他越發的想我,因為這串佛珠,是我送他的。
那時,他追了我三年,我們才剛在一起。
人家都叫你佛子,我就送你一串佛珠吧,是檀香的,我很喜歡這個味道,很貴的,你小心些別給弄壞了。
穆彥辰傻笑著接過,之后整整十年,除洗澡外,其他時候從不離身。
可以說,這串佛珠見證了我們最甜的過去,也經歷著我們最痛苦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