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去去應(yīng)聘,別人聽到你是從監(jiān)獄出來的,露出來的眼神有多輕鄙嗎?你永遠(yuǎn)都不會有真正的工作!你只能不斷的去打零工,為了省下一塊錢,拼命的灌水填飽肚子!”
“您知道親人躺在病床上,我卻賺不夠住院費的那種無力感嗎?”
“是,您什么都不知道,您覺得我應(yīng)該放棄,我不該不自量力!”
“我,江晚,對!我愛錢!可我也知道,這筆錢我拿了,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說罷,江晚轉(zhuǎn)身離開了。
轉(zhuǎn)身的剎那,氤氳在眼眶里的淚水最終還是落下了。
盛庭梟怔怔的站在原地,沒有阻攔。
方才的一字一句,重重的砸在他的心口上。
直至驅(qū)車回到盛家莊園時,他聽見了客廳里的歡聲笑語。
江靈雪把他的母親哄笑了,氣氛一派祥和溫馨。
兩人看見他回來了,停下了交談,“庭梟,你回來了?差不多可以吃飯了,雪兒剛剛親自下廚給你做了湯。”
江靈雪露出了紅撲撲的臉蛋,羞澀的說道:“我不太會,還是媽媽幫我一起完成的。”
不過是一下午的時間,他們的稱呼變成‘雪兒’和‘媽媽’了。
盛庭梟看著江靈雪,眼神專注。
江靈雪被看得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猶如小鹿亂撞,臉蛋越發(fā)的紅了。
“庭梟,你,你看我做什么呀。”
盛母笑著道:“都這么如漆似膠了,早該結(jié)婚了。”
但,盛庭梟開口的話卻將這份曖昧給破壞了。
“你愧疚過嗎,江靈雪。”
這沒頭沒腦的話讓人疑惑。
“什么?”
“讓人頂罪的時候,你后悔過嗎。”
江靈雪的臉色瞬間慘白了。
“庭梟,我,我......”
“這四年,你什么心情。”
“我......”
江靈雪回答不上來,只是紅著眼眶,忍不住哭了起來,好像受委屈的人是她。
這幅嘴臉,看的叫人越發(fā)厭惡了。
如果不是為了年年,他一定會親自將這個女人丟到監(jiān)獄里去。
盛母皺眉,道:“庭梟,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把雪兒都嚇到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嗎?非要用這樣的態(tài)度說話。”
盛庭梟指了指江靈雪,道:“四年前,她肇事逃逸,讓人頂罪坐了四年牢。”
盛母被這話嚇到了。
江靈雪一下子哭了起來,嘴里喊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當(dāng)時太害怕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媽媽讓我別吭聲,我不知道他們會把江晚送進去......”
簡單的一句話,把責(zé)任都推到了江母身上,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盛母心軟了,安慰著她,“別哭了,當(dāng)年你還小不懂事......”
盛庭梟打斷,“19了,不小了。知道撞人,不知道認(rèn)罪嗎?”
江靈雪的臉色不小心扭曲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