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使勁磕頭,道歉,“明白!葉老板...”葉柏南的車技穩,遇到陡坡,幾乎不特意繞過,是一躍而起,顛簸感卻不大。夕陽西沉,楊樹的白絮漫山遍野。紀筱坐在后面,一直沒出聲。葉柏南減速,側頭,“禧禧?”紀筱眼眶緋紅,嘶啞著,“嗯。”他透過后視鏡,凝視她。葉柏南是一個極有分寸的男人。對待女人,聊什么,什么態度,他有一桿尺。不分場合的,不合時宜的,他一向不做。他掏出褲兜里的帕子,擦拭她眼角。“暈車嗎?”紀筱搖頭。擦完淚,葉柏南摟住她肩膀,輕輕撫慰。隔了半晌,“喝水嗎。”“嗯。”一聲比一聲哽咽。“沒有水。”他說。紀筱一愣,“那你問我喝不喝水...”葉柏南解釋,“我的車沒開上山,目標太大,會驚動綁匪,司機在山下等,車里有水。”她突然意識到,綁匪沒通知他,只通知了駱聿淮。“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他替紀筱攏了攏衣襟,“巧合。”紀筱望著他。“平安救出你,最重要。”葉柏南聲音沉緩,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他沒再多言,駕駛著摩托駛向山下。......秘書趕到住院部,是凌晨一點。駱聿淮在3號病房。傷到骨頭了,需要休養幾天。秘書將一個信封擱在床頭,“按照您的吩咐,去市政大樓收拾了您父親的辦公室。”私密的東西,不能藏在老宅。周淮康名下沒有其他房產,只能藏在辦公室。“您父親和葉太太...”秘書欲言又止,偷瞄駱聿淮。他神色自若,“講。”秘書清了清嗓子,“三十年前分手后...給葉太太匯了三筆款,一共五十萬。您父親沒錢,是從周夫人手里騙的錢——”秘書沒忍住,噗嗤笑。駱聿淮陰惻惻一瞥,“好笑嗎?”秘書正色,“葉太太搬家了,匯款單被退回,估計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