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感謝你們幫我整理房間,待會的晚飯,就在這里吃吧?我來做飯。”
賀鳴遠拍了拍手,把新買的鍋具搬到廚房,又在手機里下單訂了蔬菜和牛肉。
“那不是很麻煩嗎?家里反正有阿姨,讓她們去準備好了。”
沐晚晚下意識想要拒絕,覺得太過打擾,接下來他還要忙項目,精力會不夠。
“難道是嫌我做得不好吃嗎?”
他作出受傷的表情,遺憾地搖頭。
“我知道自己的廚藝比不過你們的大廚,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嘗嘗家常小炒也可以吧!”
房間里正擺弄著改裝版變形金剛的天寶探出腦袋,一臉驚奇。
“賀叔叔還會自己炒菜嗎?好厲害!”
沐晚晚拿他們沒辦法,只能接受。
“那就嘗嘗你的手藝吧,我給你打下手。”
說著,她起身準備去拿圍裙系上。
“別,你這襯衫是高定,只能干洗不能碰水,我一個貧窮的打工人根本賠不起,還是自己來吧!”
賀鳴遠開著玩笑將她手里的圍裙搶走,抖開系在自己身上,儼然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樣。
坐到客廳里的沐晚晚成功被逗笑,整個人放松許多,撐著下巴看孩子們坐在地毯上玩樂,電視里播放著近日流行的綜藝。
這樣的熱鬧,已經許久沒有過了。
與這邊的其樂融融相比,厲寒辭就顯得有些孤獨了。
望著落地窗外飄搖的雨景,一口接著一口喝著杯里的紅酒,黑色酒瓶傾倒在桌上,瓶口散落一兩滴酒液。
同樣牌子的紅酒,他今天只覺得昏沉,胃里燒得厲害,腦子里自動浮現那天的畫面。
眼尾燒得紅了,眉下的傷疤愈發猙獰。
次日一早,厲寒辭就著溫水吃下兩片醒酒藥,還沒到上班時間,就出現在辦公室里,臨時下發文件要嚴查遲到早退。
在第三個員工被秘書微笑著請到人事科時,譚誠的手機響了。
“我去霍氏送資料。”
上司的通知言簡意賅,不等他反應就掛斷了電話,又突然消失在公司。
“這份文件,當初不是說好的我去送嗎?”
譚誠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撓了撓頭。
約莫半小時后,厲寒辭到了霍氏的底樓,站在前臺說要見他們沐總。
“沐總在開會,股東會議,沒空......原來是厲總啊!”前臺照著一慣說辭敷衍來人,抬頭一看男人的模樣,瞬間變了臉色。
“請稍等,我聯系一下沐總辦公室。”
厲寒辭冷著臉在旁等,資料在他手里都折了一角,直到電梯里下來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領他上樓,面色才舒緩幾分。
“今天沐總有個很重要的會議,麻煩您在小會議室等她,請問要喝茶還是咖啡?”
“咖啡,不加糖。”
電梯門一開,男人邁著長腿走出去,輕車熟路找到了她口中的小會議室,將資料扔在桌上,心情不悅。
他是為了送資料才來的霍氏,可不是刻意想見到某個女人,當然也不會因為沒見到她而覺得生氣。
一道清脆的開門聲響,他就裝作不在意似的緩慢回頭,看到來人,眼底的光亮瞬間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