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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的婚禮,賀宴時還是渾水摸魚的進去了。
派人盯著他。
厲競池站在高處,鷹隼的目光銳利地盯著樓下那個身影。
若不是賀宴時的自以為是讓他和唐初真正交心,他才不會大發慈悲地放他進來。
不過......好像也不完全算是恩賜。
賀宴時來參加唐初的婚禮,親眼看她嫁給別的男人,心情怎么可能會好
他像是入了魔,每當司儀說一個流程,他就會跟著照做,甚至宣誓的時候也一字不落地跟著讀了下來。
我愿意......
現在,請新郎新娘互相交換戒指。
他拿出那枚唐初早就設計好的,獨屬于他們二人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隨著臺上新郎擁吻新娘的指令,他心口一顫,不敢再往臺上看。
賀宴時睫毛輕顫,深情地吻上了無名指的戒指。
眼尾釋懷地落下一滴淚,他和唐初,也算是完婚了。
離開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紅毯盡頭。
唐初正微微仰起頭,厲競池俯身,珍重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那畫面圣潔而美好,刺痛了他最后一點殘存的意識。
他輸了。
不是輸給了厲競池,是輸給了那個,親手把唐初推進別人懷里的,卑劣的自己。
唐初其實很早的時候就看到了賀宴時。
這是她真心實意愛了五年的人,雖然他喬裝打扮,但是任何一個無意的小動作她都銘記在心。
她知道厲競池在,他掀不起什么風浪,所以也沒有什么理會。
確實愛過,但也恨。
沒人知道那些屈辱又惡心的經歷,對唐初的傷害有多大。
當年她總是無數次瘋狂洗干凈自己,無措喃喃自語,為什么......是我呢
最痛苦的時候,甚至有輕生的念頭。
那時的她以為賀宴時是個三好男友,對她不離不棄。
跳樓那天,賀宴時甚至發瘋似的抓住她。
她安然無恙,賀宴時腕處倒是留了一道很深的疤。
他說那是愛她的勛章
當時多心動,得知真相后就有多痛苦。
最恨的時候,她甚至想過殺了賀宴時再zisha,兩個人同歸于盡。
可現在......
吻上厲競池的時候,唐初竟帶著些許的慶幸。
幸好她沒有選擇一了百了。
不然怎么會恢復記憶,找到摯愛
所以她也就釋懷了。
她放過賀宴時,也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