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病房里，何清歡緊緊拽住陳秀齊的衣服不肯松手：
我求求你！報警！快點報警啊！
霍行之他犯病了，我要離婚！
他折斷我的手，我再也彈不了琴了！
她的腦海里不斷回放著霍行之猩紅著眼睛打她的場景。
太可怕了！
好，好女兒。
你等著，媽媽去找他談，一定讓你離婚！
我們離這種人遠點！
陳秀齊剛給何清歡掖好被角，霍行之就進來了。
他冷著臉，站在門口掃視三人：
想離誰遠點
手斷了就斷了，接起來就好了，怎么還想走
何明遠像老母雞一樣護在何清歡身前，不許他再靠近。
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沒必要動手動腳的，是不是
你看這樣，清歡現在不怎么方便。我讓明悅再回來先照顧你一陣子
霍行之冷哼一聲，斜睨著何明遠。
發病了，就是小啞巴來。
病好了，他就成何清歡的了。
憑什么好事兒都讓何清歡占了
何清歡，你最好給我老實待在這兒。
你偷跑一次，被我發現一次，我就折斷一次。
他的手指捏住何清歡的下巴，力度大得幾乎要將她骨頭碾碎。
何清歡蒼白著臉，倔強地瞪著他：
霍行之！我恨你！
恨
她有什么臉面說恨！
何明悅被你摘掉兩次腎的時候，她的恨又該怎么算
你們把她和30歲的老男人關在一起，逼著她嫁給他時，她不恨嗎
霍行之咬牙切齒。
他最恨虛偽的人，可身邊，都是虛偽的。
除了小啞巴......
能一次又一次忍受他發病時的樣子。
她從未用厭惡，同情的眼神看過他。
只有在她那，他才是正常的。
霍行之怒吼一聲，從病房沖了出去。
何明遠嚇得癱坐在地，而陳秀齊早就嚇得尿了褲子，一股尿騷味：
完了！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