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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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時婉托著腮,瞇著眼偷看著。
嘖。她說,沒勁。
秘書湊過來:您不是要來阻止的嗎
阻止個鬼。時婉翻了個白眼,雖然她害我們家那顆大白菜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但怎么說也比外面那些妖艷賤貨強十倍。
要我說,他兩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湊一起拉倒。
......
謝翡站在A大展廳的一隅,目光落在那幅熟悉的畫作上。
那是許知意大學時的作品,畫布上涂滿了校園里某個夏天的光影,遠遠的,有個男生站在不遠處,模糊,卻止不住的溫柔。
他那時以為許知意畫的是他。
現在才知道,從一開始,就不是他。
人群后,他看見那個身影。
她正站在采訪區,一襲白裙,安靜地微笑,而她身側,是時彥之。
他沒移開視線。
助理湊上前:要過去看看嗎,謝總
謝翡搖了搖頭:不了。
您不想見見許小姐嗎
謝翡看著玻璃映出的自己,忽然笑了笑:想,但我不該。
他曾經以為,只要他回頭,就還能追回那個總是默默站在他身邊的女孩。直到他發現,那些以為細水長流的陪伴,也有盡頭。
人這輩子,總得為自己的遲鈍買單。
采訪中,有記者問:許小姐,您現在還會畫像那幅畫中那樣的青春記憶嗎
說著便指向那幅畫——此刻畫前已空無一人。
許知意望了眼畫,又望向身邊的男人。
時彥之正巧也在看她,眼里盛滿柔光。
她輕輕一笑,回道:不會了。
為什么
因為我已經擁有了它。
這一年,春風如舊,愛如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