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陸昭月預料,在場的下人沒有一個敢吱聲。
其中一個女傭欲言又止,才想出聲,就被另一個拉了拉衣袖,立刻噤聲。
“陸昭月。”
沈老夫人冷哼一聲,在看向陸昭月的瞬間語氣愈發(fā)凌厲:“自從你嫁進沈家,就一直惹事不斷!”
“就算有娘生沒娘養(yǎng),陸家沒教過你規(guī)矩!?”
“請老夫人注意您的措辭。”
提及自己的父母,顯然觸及到了陸昭月的雷點。
她看著沈老夫人咄咄逼人的模樣,積攢已久的情緒也在一瞬到達了頂端。
“真相如何,就算下人們不敢提,我想您的心里也是有數(shù)的。”
“小丫頭片子,還敢頂嘴!?”
沈老夫人咬緊牙關(guān),盯著她看了幾秒后,吩咐下人:“將她帶到地下室關(guān)起來!什么時候反思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什么時候再放出來!”
“劉叔!”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這樣,眾人壓抑又心照不宣不談的氣氛中度過。
午間,劉管家剛從外面回來,就有好心的女傭匆匆告訴劉管家:“夫人今早發(fā)了雷霆大怒,將夫人丟到地下室關(guān)起來了!”
“地下室!?”
劉管家一愣,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沈家的地下室通常都是關(guān)押教訓一些不聽話的下人,以及在生意場上有小動作的對手的。
說的好聽點叫地下室,說得難聽點——
就形同于古代的私獄!
這陸小姐真進了地下室,沈老夫人定會想盡辦法折磨她!
想到這,劉管家找了個借口,快步朝沈肆白的臥室走去。
“好困……”
地下室內(nèi),陸昭月抱著兩膝蜷縮成一團,靠著墻面。
先前,她本以為只是關(guān)個禁閉。
沒想到這地下室四面都陰暗的如同牢籠般,還不斷有滴水的聲音攪擾著她的心緒。
不知什么時候,腳邊驟然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陸昭月猛地彈跳起,發(fā)現(xiàn)腳邊居然是一只老鼠!
“啊!”
這下,她實在沒有繃住,一聲驚叫后快步跳開。
那老鼠顯然不怕人,繞著她腳邊追了一圈,甚至沒辦法擺脫。
陸昭月壯著膽子,用盡畢生勇氣,對著老鼠的尾巴重重踩了一腳。
“呵,我還當這野丫頭有多大的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一只老鼠就嚇得屁滾尿流。”
倉促間,陸昭月根本沒有察覺,這間地下室的角落里還裝著隱形攝像頭。
針孔攝像頭的開關(guān)明明暗暗,沈老夫人站在監(jiān)控室內(nèi),如同消遣一般,譏諷。
“媽!就是一只老鼠,未免太便宜她了!”
想到自己被獵犬追的時候狼狽樣,沈盈盈覺得不解氣,咬牙切齒道:“我覺得,就算我們偷偷將她弄死,也沒什么大事!”
陸家只會要錢,再給一張支票就打發(fā)了。
沈肆白也是個植物人,等哪一天醒來時,恐怕連自己娶過媳婦這事都懶得在意。
沈盈盈握緊拳頭,一字一句道:“我那天就覺得,林少打量她的眼神不對。她活著,終究就是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