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又向上面望去。
不知道身邊的人說了些什么，謝衡之唇角微揚，和記憶里的模樣別無二致。
江亦泠心臟好像被纏繞，緊得她透不過氣。
她低下頭，攥緊自己的衣袖，骨節泛白。
“謝衡之。”
她忍不住喃喃地念，念得心尖被剜去一塊那樣疼。
周應淮看她一眼，便知她心中所想，出言提醒道。
“九皇子不是你的衡之，他性子陰晴不定，不是你我能隨便招惹之人。”
江亦泠沒有說話。
她又怎會不知，上面的那個人不是她的衡之。
她的夫婿是個普通的讀書人，和眼前的這個九皇子完全是云泥之別。
更何況他早就死在了三年前的懸崖下。
可兩人實在太像……就好像她的衡之又活過來一般。
這時，不知下人附在謝衡之的耳邊說些什么，他匆匆離去。
江亦泠到底沒忍住，趁著周應淮不注意，跟著起身離了座位。
出了宮殿，地上覆了一層薄薄的雪，只留下一串腳印。
她循著腳印走，心也砰砰的跳動。
走到后花園，腳印突然消失。
江亦泠迷了方向，一頭霧水。
突然一個身影擋在她面前，嚇得她連退幾步摔在雪上。
再抬眼，謝衡之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氣勢迫人。
“江姑娘一路追隨，是何緣故？”江亦泠呼吸一窒，緊張化成出口的白霧：“我……我想認識殿下。”
寂靜間，謝衡之嘴角牽動，好似輕笑了下。
她沒聽清，正想仔細看看。
下一刻，他喊來太監：“去把周應淮叫來，讓他管好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