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顧洪淵找來了筆墨和紙,將錯誤的藥材標簽全都改了過來。
其余的幾人看他認真的模樣,全都不屑的嗤笑一聲:“黃土都快埋到脖子了,還這么拼。”
“有那功夫還不如享享清福在家頤養天年多好。”
幾人的話引來眾人的哄堂大笑,他們都在笑話顧洪淵年紀大。
可顧洪淵才四十五歲,跟他們這些二三十歲的比起來雖稍遜一些,但也沒有他們說的那么不堪啊,簡直是在侮辱人。
顧洪淵聽得直冒火,可轉念一想對方是在故意激怒他。
一旦他中了計,就能順理成章的將他除名了。
“幾位小友說得是。”顧洪淵大大方方的上前,對著幾人笑笑:“我這年紀能入太醫院那可是祖墳冒了青煙,不像幾位都是世族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入了太醫院,真是讓人羨慕啊。”
那幾人看顧洪淵剛開始那幾句話說的還像那么回事,可后半句幾人全都變了臉。
顧洪淵這是在點名說他們幾個是走后門進來的,這可真是虱子在腦瓜門上跳舞,膽大妄為啊。
“顧大人,你說的這是什么意思?”其中一個脾氣暴躁的拍了桌子站了起來,看那架式竟像是要打人。
其余的兩人急忙裝裝樣子拉架,但多少有點拱火的模樣:“李兄,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能進太醫院的哪個身后沒有人,咱們還是別惹事了吧。”
“我李盛今天非得打得他滿地找牙。”李盛掙脫兩人揮拳就要朝顧洪淵的面門打來,熟料顧洪淵伸手就點了他的麻穴,頓時李盛像是被人抽了筋癱倒在地上了。
他出手十分快,眾人都沒看見怎么回事,就見李盛癱在了地上。
“哎呀這位小兄弟,你這是怎么了?”顧洪淵上前給李盛把脈,隨即露出驚訝的神情,那兩人看他這樣急忙問道:“他怎么了?”
顧洪淵故作為難的道:“沒什么,沒什么。”
他那樣子分明是有什么,都快把兩人吊成翹嘴了。
李盛只感覺手使不上力氣,身體倒是沒有別的癥狀,又看顧洪淵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暴躁的道:“你少在那兒故弄玄虛了,說剛才是不是你對我做了什么?”
他分明看到顧洪淵出了手,但他做了什么卻是不知道。
“我哪兒敢啊,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子,哪敢對李公子出手。”顧洪淵急忙道。
李盛想想也是,看顧洪淵剛才的樣子,他心里犯起了嘀咕:“你剛才把我脈,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沒有,絕對沒有,我什么也不知道。”顧洪淵越說沒有,李盛越覺得有,他一怒之下拎起了顧洪淵的脖領子,喝道:“快說。”
顧洪淵佯裝驚恐,只得回道:“李公子,不是我不說,只是這事實在難以啟齒。”
“哪兒那么多廢話,讓你說你就說。”
“好好好,我說,你先松開我。”
李盛哼了一聲,松開了他,顧洪淵清了清嗓子才道:“剛才我替李公子把脈見你脈沉而細,你煩躁易怒、口苦咽干、小便黃赤、舌質紅、苔黃膩是與不是?”
李盛愣了一下,因為顧洪淵說的都對,他嗯了一聲:“是。”
其余兩人好奇的問:“他這是什么病啊?”
就連那個敗家仔也好奇的看向顧洪淵,顧洪淵看吊足了眾人胃口,這才慢悠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