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梔最后一句話戳中了韓清歌的痛處。
她緊緊咬著嘴唇,羞憤又惱怒地吼道:“江南梔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你嫁給了靳遲又如何,他愛的人始終是我!”
車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了起來。
江南梔身子微僵了一瞬,旋即,又恢復剛才的散漫,語氣涼涼譏諷道:“那你讓他和我離婚娶你不就得了,用得著在我這里宣誓主權?還是說你壓根在打別的算盤?”
聽她這么說,傅靳遲眸色沉了下去,握著方向盤的手也攥緊了幾分。
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自己離婚?
“你......”
韓清歌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天憋出一句話,“你懂什么,我和靳遲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
江南梔料定她不敢當著傅靳遲的面說不喜歡他,或者不屑于他,否則她不就失去了這么一個完美的男人做備胎了?
備胎,這個詞她光想想都替傅靳遲覺得不值,甚至是生氣。
江南梔懟道:“韓清歌,既然你說和我老公只是好朋友,那麻煩你以后別一有事就找他,你自己沒男人嗎?還是說你其實壓根就守不住傅言澈的人?!?/p>
江南梔的話很刺耳,但也一語道破了真相。
韓清歌氣得全身發抖,“靳遲!她說的這些都是你的意思嗎?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我的?”
“別喊了,都說了我老公在開車,沒什么事我掛了!”
江南梔不想聽傅靳遲和她說話,也不想聽她繼續裝模作樣,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她掛完之后,才意識到傅靳遲可能會生氣。
江南梔看向傅靳遲,見他神情淡漠,也看不出什么情緒。
“你不會生氣吧?”江南梔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傅靳遲眼里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聲音冷淡反問,“生什么氣?”
生氣她說要和自己離婚,讓他娶別的女人嗎?
江南梔挑了挑眉,“我這樣氣她,你難道不心疼?”
男人沉默片刻后,沉聲道:“清歌說的話的確過了,你有情緒很正常。”
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小白兔,生氣起來爪子可是很鋒利的,連自己有時候都會被抓傷,更何況是其他人了。
江南梔單手撐在車窗上,好奇地問,“那你不怕她情緒激動做出什么事來?”
按照韓清歌這朵白蓮花的性子,極有可能會這樣做。
傅靳遲眸光凜然,修長的手操控著方向盤,半晌,嗓音清冷道:“作為一個成年人她必須學會控制情緒,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著她。”
江南梔點了點頭,沒想到傅靳遲這次不僅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甚至腦子還理智了不少。
好事,好事。
真不知道韓清歌聽到這樣的話,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估計這個時候的她應該氣得滿屋子砸東西了吧。
......
江南梔沒有猜錯,韓清歌此時確實如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