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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幼安,她會做好點心,甜甜地笑:哥哥,好吃嗎
我看著母親懷里沒了氣息滿臉血污的妹妹,她的眼睛緊緊閉著,再也不會笑了。
那一次,是陸澤禹的算計。
他謊稱自己被bangjia,求救電話打到了幼安手機上,她慌忙帶了贖金去救人。
我察覺到不對,將妹妹關了起來,給姜舜姜源打去電話的功夫。
幼安受不了接二連三的求助短信,不顧一切地跳了窗去救人。
我們慌忙追上去,只看見被撕毀了衣服要被拖拽進房間里的妹妹。
姜源當場就扭斷了那個人的脖子。
那天的事情我記不清了,只知道我們三個人每個人身上都背了幾條人命。。
我們三個圍坐一圈,最后一張紙牌落下,我主動上前遞上了手腕。
父親動用了所有關系,我們三個被鑒定成精神病送去了高山療養院。
房間內是一片死寂的白。
只有幼安來的時候,我們才能窺見一點眼色。
隔著鐵欄桿,穿著粉色蛋糕裙的幼安費力地將甜點送到我嘴邊。
她笑得眉眼彎彎:哥哥,甜不甜哥哥,生日快樂!
只有那會兒,姜舜姜源才會多說幾句話,房間里是罕見地熱鬧。
最后一次見她,她偷偷塞給我一個手機:哥,我要上大學去了。
我不能經常回來,但我一定會每天都打視頻給你們的。
姜舜紅了眼眶,抓著幼安的手:哥哥沒辦法送你去學校了,你開學那天記得開視頻好讓哥哥看看你。
幼安乖巧地點頭,又塞進來一盒糖果。
大哥、二哥、三哥,等你們吃完這盒糖,我就回來了。
沒想到,第一顆糖還沒吃完,她就沒了。
我砸碎了窗戶,潛進院長辦公室逼他簽下了出院同意書。
可還是來不及。
我想起那天視頻里,她無助地叫著哥哥。
我小心翼翼地握住幼安疲軟的手:幼安,你放心,哥哥一定會送那些人下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