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賠償，只要合理，我可以答應。”
梁晚意感到荒謬，“霍律是經常這樣嗎？”
霍庭洲沒明白，“怎樣？”
“像這樣越界之后，再給對方點好處？”
“那梁秘書也經常這樣嗎？”
“我又怎樣了？”
霍庭洲沒答，專注地吃著牛排。
梁晚意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一觸碰到他較為私人的問題，是一根毛都問不出來。
但梁晚意卻來了興趣，她好奇，這男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看似低欲克制卻要她幫忙，像是對她有意思卻又嘴上不饒人。
如果他這樣的人動了真心，那還是這副表里不一的模樣嗎？還是說，里面那層才是真實的他？
雖然柯叔的案子不需要梁晚意再與他周旋，后面只要守規矩地幫著蘇躍頂完班就拍拍屁股走人完事，但這會兒梁晚意倒是有了別的興致。
她還挺想扒開霍庭洲的外表看一看的。
于是她說，
“霍律師真想給我賠償？”
霍庭洲挑眉，“我不想，但是我該，你可以提提看。”
梁晚意眼里噙著不懷好意的笑，“霍律師，我想得到的賠償合理，而且你也做得到。”
“嗯，你說。”
“你過來點。”梁晚意沖他勾勾手，示意霍庭洲把頭撐過去。
霍庭洲看她白皙的長指勾起，似有魔力一般，便鬼使神差地把頭湊過去一點。
梁晚意站起身，隔著餐桌，把腰伸過去，湊到他耳邊說了話。
霍庭洲聞言，深邃的眼不禁睜了睜，冷峻自持的他也沒經住梁晚意開出的飛車。
他沉靜的臉抽動了下，側頭看梁晚意近在咫尺的笑臉，似乎在說，“你瘋了嗎？”
梁晚意收回了身子，繼續坐下，氣定神閑地吃著煎蛋，臉上的笑太不正經。
霍庭洲內心翻涌起無數駭浪，卻還在極力克制。
他面上冷如冰塊，“你要的并不合理，我不接受。”
梁晚意就知道他會這么說，那又如何，他畢竟是個男人。
“霍律師，禮尚往來，怎么就不合理了呢？”
霍庭洲眼眸里透著琢磨不透的光，盯著眼前無法無天的女人，
“梁秘書，平時很喜歡這樣玩？”
梁晚意倒是喜歡跟他這么不正經地來幾句，“喜歡呀？更何況，霍律長在我的審美上，尤其是手。”
梁晚意在他的底線上反復橫跳，得了寸還要進尺，
“霍律師接受我提出的賠償嗎？要是玩不起，那就算了，別的我也沒什么想要的。”
沉默了許久，餐桌上的兩人各自進食。
金屬刀叉摩擦瓷盤的聲響，拉鋸著兩人無聲的博弈。
最終，男人敗下陣來，
“你什么時候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