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因戰功彪炳,又不肯屈服于赫連家族,最終被發配苦寒之地,因慢性毒的緣故,最終落了個馬革裹尸的下場。“主子,屬下愿將功折罪,徹查清楚林遂寧的真實身份。”韓靳請命。蕭瑯擺手:“不,別搞錯了重點,‘推云掌’后繼有人是好事,也未必就是那位將軍的后人,我要查的是阿蓮,更要拿到那張票據,懂嗎?”“屬下明白。”韓靳頷首領命,又道:“那京城那邊有什么消息嗎?”蕭瑯莞爾,屈指點了點紫檀調螭龍紋的多寶閣。韓靳會意,起身走近,瞧見裝密信的匣子開著。他拿了最上面的那封,拆開后一目十行的掃過。“主子,這皇家圍獵即將拉開序幕,太子.黨和大皇子那派定然會明爭暗斗一場,福王宋長安禁足已解,但因為張羅皇后赫連婉蓉賜婚的事并不會同行。”韓靳把密信重新整理好放回多寶閣的匣子:“往年太子.黨有惠王宋長青幫著奪彩頭,可今年惠王母妃染了疾病嘔吐呃逆高熱不退,無欲無求的惠王是大孝子自然也不會同行。”“是啊,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蕭瑯把玩他拿玉折扇:“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只是這黃雀是福王還是惠王就未可知了。”--京城,靈隱寺。松木香舒雅彌漫,小沙彌放下茶杯和茶壺便退了出去。“多謝小師傅。”惠王宋長青雙手合十,目送小沙彌走遠才反手關上了門。“二哥五弟,我這兒不必東宮和王府,寒酸落魄些,這茶水粗糙,你們將就喝吧。”他說話間已經倒好了茶。禁足已解的福王宋長安與太子宋長錦今日一起來靈隱寺探望染病的端妃娘娘。“我母妃剛剛服了藥,二哥和五弟來的不巧了。”惠王宋長青消瘦了不少,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平日那件墨絨滾邊的麒麟錦袍都顯得寬松了不少,盤腿坐在氍毹上。“無妨,端妃娘娘既然歇息了,那就不去叨擾了。”太子宋長錦也隨意盤坐,指了指堆放在一旁的大包小包:“這些是二哥帶來的心意,都是滋補的好藥。”“二哥太客氣了,你瞧瞧我這堆放了多少藥方。”惠王宋長青手肘撐在酸枝木鏤雕鑲寶石的八角幾上,層層疊疊的藥方看的人眼花繚亂。福王宋長安是唯一站著的那個,頎長的身影投射在氍毹上,如同涇渭分明的一道線。“四哥,你這藥方該讓孔嬤嬤瞧瞧,她精通藥理,當年皇后娘娘都稱贊過的。”宋長安看向太子:“二哥也是見識過的,當初皇后娘娘服藥都要嬤嬤親自驗過嘗過才行的。”他彎腰拿起上面的一紙藥方:“旋復花二錢、赭石一錢、半夏與黨參各三錢、陳皮和砂仁少許,加上甘草和生姜煎煮,這是一般呃逆的方子,沒瞧見退燒的藥草啊?”“這五弟到底是孔嬤嬤帶大的,耳濡目染了這么多年,藥理也是學了些皮毛。”太子宋長錦旋轉手里的茶杯。“二哥謬贊了,今日來靈隱寺,還未瞧見孔嬤嬤呢。”福王宋長安放下了手里的一紙藥方,飲盡了杯中的茶。“五弟啊,我都見不到孔嬤嬤呢。”惠王宋長青聳了聳肩膀:“自我母妃染病后,太妃那邊就全仰仗孔嬤嬤了,太妃上了年紀勸不動,白日誦經,夜里寫經書,日夜祈福不斷。